肩膀上压下双手,陆强蹲在她身前,柔声问:“睡着?”
卢茵慌乱中认清是他,眼睛亮:“你没事吗?”
陆强没答,咬牙佯装发狠,刮下她鼻头,温声呵斥:“又他妈不听话,大晚上谁让你跑来。”
两人距离很近,陆强脚尖着地,脚跟微微悬着,蹲在她身前,比她还要高点儿。
她紧紧盯着他,句话也说不出来。
“谭薇!”老邢慈声阻止,“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整理下笔录,去查查街角监控。”
他转头对陆强说:“陆强,可以走,感谢你配合。但在案子查清以前,你最好不要离开漳州,们需要随时请你回来问话。”
陆强站起身,冲他点下头。
他多分都不想待,急不可耐开门出去。
***
半晌,他问:“吴琼没说她要去哪儿?”
陆强沉默片刻:“没有。”
“她情绪怎样?”
“天太黑,没注意。”
“那你们干什?”
片刻,“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你是吴琼死前,除犯罪嫌疑人以外,最后见到她?”
陆强沉默,没有答话。
老邢问:“你们在哪里见面?”
“街角服饰店门口。”
他朝谭薇抬抬下巴,让她仔细记录好。
陆强倾
已经过凌晨,警局里人走差不多,大灯关,只留下几盏壁灯。走廊里暗淡无声,尽头漆黑,窗外半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陆强眼瞧见长椅上坐人。她手环在胸前,另只手肘撑在手腕上,手掌盖住额头,低垂脑袋,似乎睡着。
她身形很小,静静窝在冷硬座椅里,外套也单薄,长裤下露着细细脚裸,动也不动。
陆强视线别开片刻,舔舔下唇,他两拳握紧,站两秒才抬步往她身前去。
卢茵只浅寐,隐隐感觉股温热气息靠近,有人手指覆上她唇瓣摸摸,她颤,登时睁开眼,紧跟着就要站起来。
“抽根烟,待不到十分钟。”
这段谈话没问出什,他回答过于简单,不知是真是假。
谭薇不由冷哼:“不信你们什都没说,黑天半夜就为见面?你们到底什关系?”
陆强垂着头,理都没理她。
谭薇被忽视,扔手中笔:“你这什态度?不配合警方调查,知不知道们有权拘留你!”
“你们说什?”
“什也没说。”
老邢看着他,扭开保温杯喝口茶,笑声:“半夜见面,什都没说?”
陆强说:“她之前有话对说,后来见到,又没话。”
老邢双犀利眼紧紧盯着他,陆强神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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