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说:“没事儿,她知道。”
吴琼手紧,烟身被她捏弯。她从地上站起来,腿蹲麻,扶住墙壁缓好会儿,“她很漂亮,你有福气。”
陆强没搭茬,又问她遍:“你找什事?”
吴琼笑笑,把最后截烟抽完,之前想说话,没意义,她差点儿忘,医院那天他拒绝。六年以后,在漳州有席之地那人已经消失,他现在再普通不过,新婚燕尔,又何必提出无理要求,打扰他生活。
内心私存侥幸彻底破灭,某种程度上,她终于坚定之前抉择。上帝无法对每个人都公平,这样苛刻残忍安排降临到她身上,除任命,她无能为力。
打火机在他手里攥着,他递过去。
两人静默无言待会儿,陆强半支烟抽完,她已经点第二支,反复看他几眼,欲言又止。
陆强先问:“这晚你不回家?”
吴琼说:“和邱震住这附近,”她指指:“就街尾那家酒店。”说完余光落在他脚上。
陆强并未如她所愿,看着街道,闭口不问。
记拿伞,陆强等车功夫,去便利店顺手买把。
住处离庐州道并不近,好在是夜里,路开过去花半小时。这里是漳州不夜城,有几家高档酒店,也有酒吧和KTV,路边名车云集,虽然是雨天,出入娱乐欢场人仍然络绎不绝。
吴琼蹲在路口店铺房檐下,她带着风衣帽子,遮住眉眼,远处霓虹在她脸上投下五颜六色,也看不出什表情。
陆强下车,收起伞,把它立在旁边墙壁上。
他垂眼:“你找什事?”
吴琼掐烟:“不好意思啊,其实也没什事儿。”她突然超乎寻常平静,语调也淡如白水。
陆强忍不住侧头:“你不是有话跟说?”
“没有。”她坚决道:“时间不早,该回去。”
陆强还想再问两句,她已率先往前迈步。
陆强沉眸看她背影:“送你
吴琼抿住嘴唇:“商场里碰见那个,是你女朋友?”
他点头说是。
吴琼身体略僵,无意问:“看你们感情挺好,什时候结婚?”
陆强也没多想:“今天刚领证。”
夹着烟手指在唇边停,随后继续裹入口中:“那真抱歉,这重要日子把你叫出来。”
吴琼脑袋抬高几分,蹲着仍没有起身:“这晚,谢谢你能来。”
陆强没有说话,往嘴上衔支烟,单手环着点燃,他冲天空呼出烟雾,垂下眼,吴琼正抬头看着他。
“能给也来支吗?”
陆强直接把烟盒抛给她。
吴琼抽出支,“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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