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手肘撑在腿上，埋着头，电话在手里转
圈：“叫吴琼？”
妇人略怔，反应会儿：“你说琼琼？……对，大名是叫吴琼，你也认识？”
陆强没有说话，手机转圈又圈，妇人觉得奇怪，唤声：“年轻人？”
陆强回神，往嘴里叼支烟，上下摸摸，没有找到打火机，他也没拿下来，就那
咬着。
妇人絮絮叨叨讲些别
，他没听进去，坐片刻，站起身：“走。”
妇人说：“
给梁姐打个电话说声。”
“不用，待会儿走，”陆强把手机放桌上：“平时就他们两人？”
妇人说：“有个女儿，还没有出嫁。”
陆强推算下：“已经工作。”
“是啊，”她答：“就在市中心金融街那边上班。”
二十年前能分到这样房子，在当时已经极其难得。
陆强环顾圈儿，妇人指着旁边沙发：“你坐，给你倒杯水去，”她快步走去厨房，提高音量：“看你年纪轻轻，应该是梁姐学生吧，也在化工所工作？”
陆强不愿多解释：“朋友跟她熟。”
妇人端来水，在他对面凳子上坐下：“梁姐和吴教授白天都不在，但下班挺早，看看时间……哦，还有个小时。”
陆强问：“吴教授？”
她没反应过来：“诶！小伙子，你不等梁姐他们？”
陆强低头换鞋。
陆强没再问话，看眼时间，想起身告辞。那头忽然来电话，妇人从兜里翻出来，笑眯眯看陆强：“瞧，刚说到她，就来电话。”
她接起来：“琼琼，什事啊？”
陆强低着头，片刻，眸光凛，迅速睇向她。
妇人无知无觉：“……在家……什东西？去给你看看啊……”她快步推开间卧室门，声音隐约从里面透出来：“对，在你床头柜上，着急用？要不给你送过去……好好，等着你。”
没隔半分钟，妇人出来，她笑着：“琼琼在路上，开会资料落家，会儿回来取。那孩子工作太忙，总是很晚才回来……”
“对啊，是梁姐爱人，他们都在化工所上班，平时基本起回来。”她顿顿：“诶？你不说认识吗？”
陆强说：“没有见过，朋友托带些东西。”
妇人然点点头。梁亚荣和吴国寿都是科研院教授，带学生多，德高望重，平时拐弯抹角送礼就不少，她只把陆强当成其中个，接待这样客人多去，也算有点经验。
她推推杯子：“你喝水。”
陆强没动，抬眼看看客厅摆设，低头翻几下手机，跟她没什话说，想坐会儿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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