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咬咬唇:“……那待会儿你怎说?”
“实话实说。”
“你敢。”卢茵不经意往他腰上掐把,陆强却抖,身体瞬间僵硬,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卢茵马上意识到做错事,讨巧说:“对不起。”
陆强扔掉手机,把她翻个身,臀瓣被打啪啪响:“不长记性?”
卢茵慢慢转过身,把被子撩开道缝隙:“进来。”
陆强在黑暗里看她眼,顺从钻进被窝里,吹几分钟冷风,他身体其实已经冰凉,挨着卢茵,她不由抖下,陆强往后挪挪,等身体回暖,才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窗外风雨摇曳,他们在被子下坦诚相依,像个小小避风港,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卢茵贴着他胸膛,懒懒问:“几点?”
他越过她,从地上裤兜里掏手机,“六点多。”
深刚到他膝盖,却已经没过陆强腰。
雨后河鱼格外肥美,有时是鲫鱼,有时是白条,最多时候是鲤鱼,每条都有尺来长,逮上来,够三口人吃两顿。那时在他心里,雨天比过年还要兴奋。后来到漳州,他几年没回去,尝过无数珍奇美味,却再也没吃过那新鲜河鱼。
出狱那天,下场大雨,眼前不再是那片方圆寸地,外头世界异彩纷呈,他看着陌生街道和面孔,有茫然有无措,眼前清明却失去方向感。根子把车停稳,个雪白影子倏忽出现在车窗外,她淋着雨面相狼狈,双乌黑眸子却格外纯粹清澈。皮肤白皙,婚纱纯白,即使是雨天,他也在她头顶看见大片阳光。
今天同样下雨,他怀里躺姑娘,也终于成为他姑娘……
…………
卢茵手臂背过去推他,可怜兮兮:“忘,真对不起。”
“晚。”
陆强把她小腰捏起来,只让臀部腾空,顺便抵上去。他很缓慢,成功听到声闷哼,顿顿,细细密密吻落在她后背和脖颈,含混说:"这回让你他妈永远记住。"
嘴上放狠话,相反动作格外温柔,方方面面都照顾着她,仿佛和上次是两个人。
卢茵又有另番体
卢茵惊:“这迟,你不去换李师傅班?”
“再躺会儿。”
“他该有意见。”
“没事,改天给他两条烟。”他手臂撑在她两边儿翻手机,卢茵抬头看眼:“刚才电话是李师傅打?”
“嗯。”
房间里安静不正常,身后男人呼吸沉稳,似乎睡着。
卢茵头转回来些,“睡着?”
好会儿:“嗯。”
“你不冷吗?”
陆强清清喉咙:“全是汗,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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