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没理。
他笑着:“怕你感冒,帮你把湿衣服都脱。”
卢茵呼吸滞,突然停下,
她拿着放厨房水槽里,瞟到新换水阀,银亮表面把她照扭曲变形,不禁又想到,那男人昨天站这儿修水阀样子,简单汗衫下,背脊如山,臂膀刚劲挺拔,个头很高,看他眼睛,需要抬头仰望……
卢茵出神许久,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杯子,她咬下唇,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本来打算找些剩饭,热热来吃,却只看到半盘儿花生米,昨天菜被他吃光,瓷盘干干净净码在架子上。
她在厨房站阵,才换衣服去外面找吃。
……
时间已进入九月,天气不似之前闷热,阳光还是明晃晃,但偶尔吹来风是凉爽。
第二天,
微风轻启纱帐时,卢茵睡醒。
清醒后,并没多少宿醉症状,只头皮微微发胀,昨天记忆断片儿,停留在陆强坐对面,直给她添酒上,至于两人聊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卢茵拍拍额,在床上躺几分钟,直到肚子抗议,才下床找吃。
赤足挨着地面,站起来,她动作顿,地板冰凉触感从脚心直窜到后脑。余光里,地上扔摊衣服,白色背心、短裤和黑外套,都是她。
卢茵出门洞,下意识抬手遮太阳,没走两步,眼瞧见那男人。陆强蹲在花坛上,正抽烟,他脚跟没踩实,手肘撑着膝盖,肩膀微耸,目光已投向这边。
卢茵有瞬无措,掩饰性挺挺背,装没看见,绕着花坛走。那匆匆瞥,她觉得他今天有些特别,太慌忙,又时分辨不出来。
陆强眼神直追着她,她走过去,他没动,又狠劲吸几口手上烟,把烟蒂碾在水泥面上。
她已走出十几米,陆强才从上面跨下来,几步就追上她。
他侧头:“昨晚睡得行吗?”
卢茵脚软,又跌坐回去,猛低头,她身上只穿着最贴身衣物,白.裸皮.肉在光下近乎透明,两块布料只遮住最要紧部位,聊胜于无。
卢茵惊讶张着口,心狂跳不止,两手紧紧攥住床单,过足有五分钟,才稍微冷静下来。
她试着动下身体,切正常,并没感到不适和异样。卢茵狠狠照大腿拧把,后悔昨天放松警惕,被他灌酒。那男人恶劣成性,能怀什好心思,即便没发生任何事,她这身装扮,能好到哪里去?
又呆坐片刻,她弓身捡起地上衣服,翻到下面,还是潮。看着心烦,并团团,直接扔进洗衣机里。
客厅餐桌已经收拾干净,上面只有个玻璃杯,卢茵闻闻,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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