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太后声音终于,缓缓从头上传来:“众位,都平身罢。”
历经许久,她们终于可以起身,有些妇人甚至连起来,都需要被搀扶着,因为实在跪得太久,整条腿皆酸麻得没知觉。
南华郡主却下又跪在地上,给太后磕头道:“太后娘娘,不知家姑娘,现下如何。”
就在方才小会儿,郁暖身子不再那般易碎脆弱,岌岌可危,于是趁着机会,太后便使唤宫人,把郁暖四平八稳抬去侧殿,那儿有床褥可以歇息。
而陛下也只是沉默,并不反对。
却不知今时今日,会为这样个小姑娘破戒律清规,失原则。
这头,太后简直没眼看。
天知道,她瞧见自己素来板着张死人脸儿子,动情,把个姑娘抱在怀里亲吻,那是什样心情。
简直震惊难言。
况且人家姑娘现下半死不活,方才更是像具冰冷尸体,躺在那儿无声无息。
孩子,你说……哀家皆应你……”
郁暖似是有点想哭,却牢牢摒住,颤抖着软软嗓音道:“要……睡觉……你、你不要抓着……快要疼死。”
她闭着眼,神智不清,大约也不晓得自己在同谁说话。
那满腔皆是委屈埋怨,仿佛觉得活过来,是件令她费神事。
皇帝眉目低垂,终于轻轻松开她手,却见她纤细雪白手腕,已然被掐得青紫。
其实,最重要是,太后觉得郁暖这个样子,被人瞧去不好。
虽然皇帝没做甚特别奇怪事,但老太太瞧着这小姑娘汗湿无助样子,便觉有种暧昧娇柔在里头,实在不敢叫人多看。
太后轻声道:“她没事,你放心,再将养些时日,应当无虞。”
乾宁帝并不欲多留,坐在旁轻啜口茶,过半盏茶,却已起身,长身玉立,对太后轻轻颔首,肃淡道:“
陛下这幅样子,和那种阴暗占有欲,却叫她这个当娘,都替小姑娘捏把冷汗。
将来可怎好哦。
长跪不起女人们,却惴惴难安。
全程皇帝都没说句话,但郁氏在昏迷中发出暧昧声音,却让所有人心头直跳。
仿佛隐约知道甚不得秘密,但却不真切,也万万不敢说。
幸而,古籍上药方并未出错。
只药性太烈,又有几味相冲药材在内,而她身子过于病弱。
男人只怕她承受不,故而,他从来都以更温淡方式娇养她。
而今日,迫在眉睫,只得叫她试,好在她尚有求生本能,并不曾彻底放下。
他做事,向来雷霆万钧,简明扼要,更不留余地,眼中只余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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