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只作不曾听到,慢慢行至慈寿宫梁柱下,找到个垂手侍立许久宫人,带着淡淡笑意,颔首礼貌道:“劳烦,带进去罢。”
她下轿
她侧颜清冷高傲,如雪缎般肌肤更衬孤芳,仿佛她只是块卑微顽石,满身尘土低贱庶民,泥沼里负隅顽抗臭虫,根本不配叫她恩赏哪怕眼。
就这幅样子,也特别像那个男人啊。
秦婉卿忍不住冷笑声,喉头遏制不住痉挛,眼睫神经质颤抖,她脱口而出:“你给——给站住!”
她语气极是不客气,眼眸中发散着强烈轻视和鄙夷。愈是不自信,她却愈是要露出冷笑来,张扬自己气势。
她样子,让其余人,都略蹙眉。
可是现在,却在别女人身上,看见与他相似气质。
那个女人通身气场,似是与他相融般。
那样相似熟悉感觉,在不同人身上,却叫她反胃。
秦婉卿简直难以想象。
得是多相近触摸,是多紧密相连,才能叫郁暖那个贱女人,变得这样像他?
他。
让他在她躯体上蹂躏践踏,挖出她骨血,把她做成最美味佳肴,寸寸吞入腹中,把她揉碎进骨血里。
她更迫切,渴求他能,伸出修长微凉手指,抬起自己下颌,即便只是凉淡吻,都够解她胸中已然发酵饥渴。
她爱慕切切强者。
他偏偏是那些强者,也难以企及皑皑高峰,遥不可及,陡峭得惊险迷人。
郁大小姐已然是这幅样子,即便厌恶,却尚且不曾与秦婉卿多计较,然而秦婉卿竟揪住她不放。
实在是,有些过于恶毒。
然而,即便心中已有定论,她们却都不曾出声。
慈寿宫前不得喧哗,谁都不愿为这事儿去触犯宫规。
况且,秦婉卿今日不知怎,瞧着竟像是有些魔障,疯疯癫癫不成人。
那个女人凭什?
就凭她有张楚楚动人脸蛋,凭她有身通体无暇雪白肌肤,还是凭她有双透着愚昧纯真眼眸?
定是她!定是她先步跪在他脚下讨好喘息,露出玉白身子,在他身下放荡引诱。
真是不知廉耻,怎会有这样恶心人,这幅清高模样是表现给谁看?
秦婉卿还没开口,郁暖却已从她面前淡淡走过。
所以,只有他是她良人。
即便当低贱奴隶,匍匐在他脚下卑微舔舐也好,即便她骨头被制成他响笛,血肉被他咀嚼,听上去也像是世间最美妙童谣。
她想他。
想都要疯魔。
他们才是生而契合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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