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青云发问，简薇就道：“
让外婆回去睡
，只是
场会试而已，该说
早就说过，他们二老还非得起来送良哥儿。”
“他们不送不放心。”顾青云叹口气，和简薇起回房，准备睡个回笼觉。
“对，你把小石头人参酒拿出来吗？”临睡前，顾青云突然想起件事。
“拿。”简薇迷迷糊糊应声。
顾青云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天气冷热交替，本来春天就是疾病多发季节，就算小石头平日注意保养身体，他还是察觉到儿子有点受寒迹象。
顾青云觉得以儿子打下基础，人还那
年轻，完全可以缓缓，继续积累知识，要知道他们越省解元含金量没有想象中大，而且会试出题范围很广，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定能中。
十八岁进士是很好听，是个很大荣耀，可万落到同进士里呢？那真会大受打击，太可惜！
想到除夕夜前夕小石头回到家时，他身体消瘦模样，顾青云只能抱怨自己面对儿子跃跃欲试、渴望眼神败退下来，没有强制要求他不准考。
方仁霄拍拍他手臂，声音放缓，道：“良哥儿路走过来顺风顺水，比你以前还顺畅，就算他对自己说‘不要骄傲’，但人心里啊，还是不样，这几个月他受尽旁人追捧，应该受到影响。这次最坏打算就是他考中同进士，那也不错，起码是个进士，没人规定同进士不能有大出息，指不定有这次挫折，以后良哥儿路走得更稳呢。”
顾青云闻言，暗暗思考，时之间没顾得说话。
给他请来大夫后，没说有问题，小石头也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就这样，顾青云和简薇还是不放心，两人就打算不给他带人参酒上考场，万真受寒，喝人参
“你看开点，咱们良哥儿已经比很多人优秀，不要太强求。”方仁霄语重心长，“以前老夫和你爹也没有强求你。”
顾青云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老师，本来就对他很满意，是您对他不满意吧？刚刚在门口，谁说来着？”
方仁霄顿时愣，随即有些不自在，吹胡子瞪眼，直接把顾青云手推开，负手，昂首挺胸，急匆匆道：“老夫回房，不用送，又不是七老八十，老夫还健朗着呢，不用你扶。”
顾青云看着自己空空手，有些哭笑不得。话说，自打老师致仕后，他性子倒是越发喜怒无常，脾气和小石头他们小时候个样，不小心就能惹到他，情绪表现得很直接，完全没有以前深沉。
等他走回后院时，只有简薇在堂屋里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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