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霄个哆嗦,连忙放下手中剪刀,双手撑着膝盖就要起来,边还急声道:“太外公没有说你,你这乖巧,太外公高兴还来不及。”
顾青云和顾永辰见状,赶紧伸手去扶他起来。
方仁霄看着顾永辰副使大气力小模样,只觉得腿上酸麻似乎不翼而飞。
“你刚才做什去?手这冷还往你太外公身上摸。”顾青云捏捏顾永辰肥嘟嘟脸颊,忍不住端详他会儿,取笑道,“过个年你又胖圈,现在家里是不是你最胖?比你妹妹还胖。”虽然小孩子圆滚滚样子,看起来可爱,可小鱼儿如今都七岁,小石头七岁时已经瘦下来,只有他还是那胖,这让他又是高
“老师,见您以前倒是挺乐意让他们折腾。”顾青云掩嘴干咳声,不经意瞄眼绿树丛中那矮小身影。
顾永辰踮着脚猫着腰慢慢地向这边移动,察觉到顾青云视线,右手食指就放在嘴唇边做个“嘘”动作,身厚厚棉袄衬得整个人圆滚滚。
顾青云忍住笑,继续跟方仁霄说话。
“您当初不是说他们都很乖巧听话吗?”这话顾青云是故意说出来,想到自己每次教训孩子时,老师和外婆在旁露出那个心疼样,偶尔还得接受老师目光洗礼,要不是自己和他们事先有约定,又下定决心,能顶着他们怒火惩罚孩子,如今孩子们还不知道变成啥样呢。
“唉,大多数时候是乖巧,不乖巧时候也有……”方仁霄没察觉后面动静,继续说道,“下子闲下来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慢慢调整过来就好。去皇家书院名头是好听,可老夫精力不足,不想教。还有小鱼儿,看他在学堂那里待得还不错,老夫在家还能指导他功课。”
顾永辰眨眨眼,站在方仁霄身后,颇为委屈地撅起嘴巴。
顾青云没理他,他摸摸下巴,想到方仁霄貌似不怎喜欢教学生,单看他只收下自己个弟子就知道,想当初在林山县多少人想拜入他门下!如果他真喜欢当老师话,以他现在身体状况是绝对可以胜任,这样话,方子茗孩子还可以有个名额进皇家书院。
不过再想想老师都已六十六岁,人生七十古来稀,他致仕后虽说没有俸禄,可还有田庄店铺,不愁吃穿,又何必还要去工作?还嫌这辈子不够忙吗?是时候享受人生。
此时双小手从后面突然伸出来摸摸方仁霄耳朵。
“太外公,你和爹爹在说什?是在说小鱼儿吗?”顾永辰脆声问,“小鱼儿很乖。”说到最后句时这声音甜度又上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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