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霄忍不住欣慰笑,捋捋胡子,道:“你还能想到这个问题,老夫就很高兴。不过老夫是不介意这个,介意话,早就纳妾,何必等到现在?是你师母直放不下,她总觉得对不起老夫,不想让老夫这脉香火断绝。”
震惊过后,方仁霄重新开始泡茶,继续说:“老夫是不相信死后有什阴曹地府,也不相信香火能对老夫有什影响,到时老夫都入土,死后事想知道也难。再说,天底下绝对不止老夫人断绝血脉,其他人能过老夫也能。再者,即使现在有子孙如何,万子孙不肖,迟早有天也会把自己玩完。”
顾青云沉默下来,他和方仁霄接触这久,早已解他想法,有时候他真觉得这时代精英知识分子想法都很超前,很现代,特别是没有经过元朝和清朝阉割和文字狱,大家思想开放多。
自己有时候
怎看都是方子茗比他前途更远大,更别提比起他来,子茗交际能力和说话办事方面都比自己要好些。
再加上还有谭子礼呢,他虽然自傲,但在些前辈前面还是很谦逊,世家子弟风度展现无遗。
方仁霄听,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在算学方面有天赋,但又拉不下面子去钻营拍马,和老夫很像,这样来,指望你以后位极人臣是很难事。从翰林院出来后,可以直接去工部或户部,这方面老夫有点人脉。”
顾青云有些羞赧,拍拍脑袋道:“还是老师懂。”不得不说,出身是个人最深刻烙印,他前世是个普通人,出身农村,路读大学,等到毕业直接在乡镇做个基层普通公务员。这世,他环境更差,虽说通过自己努力,现在大大小小也是个*员,可有些东西可以通过学习来改变,有些东西就很难改变。
比方说他身份地位可以通过读书来改变,他礼仪风度也能通过学习来改变,可对政事敏锐和对人心揣摩,这方面他就不足。
于他而言,对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自己脑子好像缺那根弦,不怎明白。不像方子茗,几乎是点就通。
“那你现在可以说,是不是最近还有其他事让你心烦?”方仁霄开始泡茶,风炉上茶壶水已经烧开。
顾青云想想,还是老实说出口:“这段时间在琢磨着小鱼儿过继事。”
方仁霄怔,放下手中茶罐,皱眉道:“你怎突然琢磨起这个事情?”
顾青云用火钳把脚边炭盆里木炭拨弄下,低声道:“这不是想起成亲前事吗?现在有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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