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山本来还在感叹,见状就怒,道:“你哭什哭?晦气!现在哭不吉利,待会影响到栓子怎办?”
老陈氏听,赶紧擦干眼泪,醒悟过来,忙道:“是,都糊涂,竟然这个时候哭起来,都怪你,说这些什话!”
她说完后,连忙又给祖宗上炷香,试图消除刚才影响。
“什叫怪?只是随口说说。还有,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就东想西想,也不想想现在好日子是谁带来?没有栓子,现在你还能有闲工夫在这里哭?不是下地插秧就是去村头捡牛粪。”顾季山吹胡子瞪眼,“栓子如果能考中进士话,咱们顾家这才是真正改换门庭!”
他们老顾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个文曲星,多少人羡慕他们啊,他们可不能拖后腿。
望,如今就指望着孙子今年考中进士,到时肯定会回来祭祖,这样就能见面。
“肯定能,上科不中这科肯定能中。”顾季山端起厨娘送上来浓茶漱口后,很是肯定地说道。
三月初九那天早上,他们顾家可是开祠堂祭祖,顾家男丁都参加,就连住在县城二儿子家他都把他们叫回来。
有祖宗保佑,栓子这科肯定中,他家栓子还这聪明,如果不中话……啊呸!肯定是中时间还没到,下科肯定中。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沙沙沙声音,这是陈管事娘子陈婆子起来打扫庭院。
想起现在每次到村里散步时候,村里其他老家伙盯着自己看那个羡慕妒忌小眼神,顾季山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坚决不承认他刚才其实也很想孙子,有瞬间,他觉得孙子直考不上话,会不会像两位亲家举人
“今天该插秧吧?”顾季山问顾大河。
顾大河点点头,心不在焉。
顾季山也不在意,心里叹口气,喃喃道:“唉,们顾家现在改换门庭,不愁吃穿,村里人都羡慕,个老头子老老,还被人称为‘老太爷’,可们家也有苦处啊。你看,老二他们家都搬去县城住,平平和安安都在县里私塾念书,十天半个月才回来次。栓子又在京城,远在天边,几年都难得见次面,连曾孙子三岁还没见过次,这日子啊,让老头子不知道说什好。”
老陈氏听着听着就“呜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道:“栓子是什时候回来啊?该不会是死他都不能回来吧?”这几天她胃口有些不好,人老就容易想到死问题。
顾大河和小陈氏都吓跳,两人忙围过去,七嘴八舌地安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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