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每年固定收入估计只有三、四两吧。
除此之外,家里每年还需要出名男丁到朝廷指定地点服徭役,每年需要服20天徭役,这都是白干,没有补偿,活又重,不是壮劳力话,回来后都会大病场。
自己儿子小身板能受得吗?
“只要儿子考上秀才,就不用交税,不用服徭役,还可以免除三十亩地税,儿子那聪明,认为他定能考上。”小陈氏语气是斩钉截铁。
顾大河想想儿子平常行为也赞同地点点头,想到自己儿子成为秀才公就满心地兴奋!
顾大河沉默不语。
“当家,你快说啊。”小陈氏用手肘捅捅他。
“们没有银子啊,当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读书花多少钱,本来家里日子过得好好,几天能见次荤腥。后来为大伯读书卖那多地,爹和娘都很有意见,所以爷爷去世就马上分家。现在你让公家出钱送栓子上学,怕爹娘不同意。再说,还有弟弟呢,他会不会也有意见?”顾大河终于开口。
他看着儿子单薄小身子,白嫩嫩脸蛋带着丝红晕,小嘴微张,胸膛微微起伏,睡得正香。想起儿子平日里言行举止,和村里那些脏兮兮泥猴儿完全不样。
他也不甘心自己儿子以后长大后只能做个农夫,和他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从年头忙到年尾,从早干到晚,他也希望儿子读书,儿子数数那好,以后不能考科举,是不是也能在镇上做个账房?
他老顾家还没出过秀才呢!
“二弟意见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是爹和娘,只要他们同意
他在镇上做短工时候就见过账房,体力活不用做,还有热茶和点心奉上。不像他们这些干活,汗都流几斤,口水都没能喝上。
“当家,再问问你,们就这个儿子,以后你年纪大,朝廷征徭役时候儿子能干得那些活吗?”小陈氏见相公有点犹豫,就忙鼓动道,“他身子不好,这不是要他命吗?们可就这个儿子,以后二弟生再多儿子,那也不是们亲生骨肉啊。”
顾大河又是怔。
是啊,现在新朝赋税比前朝少多,不用交什名目繁杂、乱七八糟税,他们种田只要按照亩数交三成农业税就行,可是人口要交赋还是有,三岁以上,每人每年要交100文钱,不论男女,现在全家就要900文,明年二弟女儿三丫就满三岁,到时就要交两银子。
这是固定要交,以后家里人口越来越多,也只会越交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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