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起床，季明舒
眼睛还酸酸胀胀，上手摸，能感觉到眼皮微肿，有细微刺痛。
其实情绪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昨晚哭闹场，醒来后，她心里空空荡荡，再想起梦里场景，什
欲望都很浅淡。
在床上呆坐半晌，她起身去浴室简单洗漱。
床头手机处于静音状态，但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会时不时地因为新消息进来而亮起屏幕。
梦中场景变幻起来光怪陆离，后半段，李文音身边还多
岑森。
她好像是以种不存在第三人视角，全程看着和李文音和岑森，看着他们在学校旁边夜市上手牵着手，看着岑森温柔地揉着李文音头发，唇角带笑。
就是这样透明漂浮着旁观，她也感受到自己心里细细密密酸涩。
岑森不知道季明舒梦到什，只见她横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小小虾米，眉头紧皱，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枕头。
他没开房里灯，也没发出任何响动，就着窗外朦胧浅淡月光，将季明舒抱至床头躺好，又将她伸展在外手臂轻轻塞入被窝。
说话如此没有涵养。
她只觉得好生气好生气，明明她没招没惹，是李文音先跑来讥讽她，说这大人还玩洋娃娃也不害臊，可最后挨骂挨罚都是她！
这样事情小时候发生过很多次，不止在家，在学校也是。季明舒吃多闷亏，也学聪明不少，慢慢地，不会再轻易受到李文音激怒。
而且到初高中，大家没有小时候那纯粹，会更多地关注家世出身亲戚背景。
在这点上，季明舒有天然优势，有时候不用她多加解释，就有批人会自觉地站在她这边。
洗漱完，她拿起手机扫眼。
微信里消息太多太多，相熟不相熟，安慰试探，个都没落下。
她
做完这些，他安静地坐在床边，垂眸打量季明舒睡颜。
心底有些想要伸手触碰欲望，可不知为何，他手停在床侧，始终没有抬起。
坐半晌，他又起身，给季明舒掖掖被角，而后无声地退出房间。
凌晨三点，夜风收歇。
窗台边，秋海棠未眠。
但这并不代表初高中李文音没有别办法在她跟前阴魂不散：
季明舒和室友改短校服裙，第二天就能被刚好换班值勤李文音抓住扣分；
季明舒不爱运动，跑步龟速，李文音就能超她圈并在超过时对她不屑轻嘲；
季明舒和朋友说某位学长长得帅气，没过几天李文音就能和那学长说说笑笑，起去食堂吃饭，讨论高年级题目……
诸此种种，在季明舒梦里依旧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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