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你知道,这是最好条路。”他说。
“但不是唯。”昕雅闭上眼睛,感到疼痛,“要付出代价太大,恐惧,做不到。所以……”
所以她事到临头,决定放弃这条路。别路或许艰难,或许辛苦,或许最终能到达高度没有那高,却也不是不可走。
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放开手青年。
“但你没有反抗。你哪怕有点反抗,或许都会放过你。”韩家主说,“你只是逃。作为猎物,你把后背交给捕猎者,会有什样下场?”
他笑意里已经没有温柔,凉意爬上昕雅背脊,令她失去与他对视勇气。她下巴脱开他指尖,向锁骨处收去。头颅垂下,后颈便自然而然弯出抹美丽弧线。
韩家主手抚上她后颈。
“后来你回来,在面前常常垂着头,这抹弧线……”他拇指从她发根滑至颈尾凸起脊椎骨处,轻轻抚弄说,“也很美。但美得不样。”
他对她细长洁白颈子爱不释手,低头贴近她额头轻轻告诉她:“你若要问为什,可以告诉你……”
“狼在林间行走,本没有捕猎之意。”
吗?”
哪怕是结婚之后,哪怕是父母去世之后,昕雅也直都还能过着琴棋书画诗酒花生活。但从丈夫倒下那个时候,那些东西就离她远去。
“好几年没摸过画笔。”她轻轻说,“都搁下。”
“没关系。”韩家主走到她身边,摸上她脸,告诉她,“以后都可以捡回来。”
他语意温柔,摸着她脸颊手也温热。
“对这样猎物,接受教育告诉,无需多虑,用利爪撕开她皮,用牙齿咬穿她血肉即可。”
“昕雅,你……很美味。”
昕雅深深
“直到兔子出现。”
“兔子天生柔弱,她存在就是在向狼发出邀请。”
“因为捕杀是他本能。”
“昕雅,那天……你想临阵脱逃,你想放弃?”他问。
昕雅颤声回答:“是。”
昕雅抬起头看他。这久以来,她直不敢和他对视。但今天晚上,他流露出丝温柔给她勇气。
“表哥,你……”她声音微颤,“为什要这样对?”
韩家主微微笑,捏住她下巴,轻抬。
“你刚才抬头看样子,让想起从前你。你们从小被要求仪态就是这样,下巴要微微扬起,到这里正好。不会显得高傲,却很矜持。”他回忆,“当年你拒绝时候,下巴要比平时扬得更高点点。”
“很美。”他含笑,“很美,直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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