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怪明檀要拿这话噎人,西北归京以来,正逢封地王室及邻国友邦入京朝贺,往宫里塞人最多,意欲往定北王府塞人也不少。
好在江绪先前在灵州有过教训,这回处理得很是利落干净,明檀也只是听
明亭远略略沉吟:“他们二人是自小起长大情分,皇子们都在相争皇位,堂兄弟间关系亲近也是正常,况且皇上多次陷于危急之中,都是启之出手相救,这可不是回过命交情。”
他不知想到什,又轻叹口气,声音极缓:“况且启之和你爹不同,你觉得,以如今定北军之势,皇上除无条件信任于他,还能做什呢?其实也不是如今,很早以前,就是。”
明檀闻言,半晌没接上话。
……
从靖安侯府出来时,已近日暮,江绪抱她上马车,顺手将自个儿位置上软枕放到她腰后。
就算靖安侯府阖府株连,哥哥被斩于市,她也坚持要来送这最后程,这份情谊如此难得,哥哥又怎会辜负?
“哥哥虽未从戎,可性子极倔,爹爹您也是知道,左右他心意无可回转,爹爹不如顺他意,许还能与哥哥挽回些父子情分。青和姑娘家世不显,但至少清白,对侯府来说,这便已经足够。”
明亭远沉默着,然见其神色,显然已有松动。
明檀还想再劝些什,明亭远却摆摆手:“先不说他,说说你。”
明檀稍怔。
静默半晌,明檀忍不住问道:“你都不好奇爹爹寻说什吗?”
江绪略顿,顺着她话头问句:“那岳丈大人同你说什?”
“也没什,就是聊聊哥哥婚事,”她支着下颌,目光移至江绪面上,“还让不要同你闹,省得你嫌弃……回头将给休回侯府,亦或是再纳上几个侧妃美妾。”
“阿嚏!”
――并没有说过后半句话明亭远在府中莫名打个喷嚏。
“你母亲直担心,你和王爷闹得太过,闹散情分,今儿瞧着,他对你倒也还算上心,也就放心。先前事本来也怪不到他头上,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看在你夫君面上,对靖安侯府也算是手下留情。”
“也没与他闹……”明檀略有些心虚地辩解句,抿口茶,她又转移话题道,“爹爹,有件事直不明白。”
“何事?”
“皇上既如此忌讳手握重权臣子,为何对夫君如此信重?”
江绪手握五十万定北军,占大显半可调兵力,还养着津云卫众多高手,威胁性较之明亭远高不知凡几,有此疑问从来不止明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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