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圣上拿最为张狂且不知收敛、竟敢妄动盐矿承恩侯开刀,想来过不多久,令国公府与靖安侯府也难逃劫。
这两家若是结
身后之人继续道:“令国公夫人在利州西郊有处陪嫁庄子,庄子管事年愈四十,前些年发妻病逝,未再娶亲,只有四房小妾五个儿子,这几日管事府中结灯贴囍,姑娘人到便可三拜成礼。
“至于小公子,血脉至亲不可分割,以后若有机会必能认祖归宗,只是和姑娘再不会有半分干系,姑娘此去,母子分离,想是此生不复相见。”
这番话听来极其荒唐。可直觉告诉她,是真,都是真。
身后适时传来茶杯落桌声响,那人沉声道:“姑娘,若想回京为自己挣份前程,可以帮你。”-
入夜微凉,上京城外片漆黑,城内却夜上华灯,正是热闹辉煌。被定北王府整个儿占据昌玉街,大约是城中难得处肃穆清静之地。
慌,脑子也乱成团浆糊,不知该不该信身后这人所说话。
恰好这时,她瞥见只野猫在桌底下转悠觅食,便顺势装作没夹稳,将菜抖出去。
那只野猫叫几声,懒懒迈近,先是舔舔,随后又挑挑拣拣将地上吃食嚼咽下去。可过半天,野猫也没有什特别反应。
“你骗?”珠儿声音有些抖,又有些不确定。
那人解释:“软筋散只会让人浑身无力,无法逃脱,并不致命。”
江绪与舒景然正在书房明间秉烛手谈,烛火忽闪,道暗影随风入屋,垂首复命道:“王爷,梁家那位姑娘和那孩子已经带回京城,安置妥当。”
江绪“嗯”声,抬抬手。
那道暗影会意,悄无声息退下。
舒景然围下三枚黑子,边掩袖取棋,边自顾自道:“直在想,那晚你到底为何出手。让梁世子救下明家小姐,这桩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不算坏事。现在……终于想明白。”
大显立朝数百年,世家盘根错节,权势愈盛,圣上早有修剪之意。
珠儿撑起精神盯着野猫看会儿,它窝在原地,缓摆着尾巴,确实没怎再动,但猫习性本就如此,这证明不什。
等等……她忽然警觉:“你说什,为何要逃?”
“回到利州便要嫁给庄子管事做填房,姑娘难道不会想逃?或者姑娘以为,自己还能等到风光回京那天?”
珠儿闻言,如遭雷劈。
出京以后身边人态度,确让她有不祥之感,但嫁给管事做填房……不,不会,这怎可能!而且她还有敏哥儿,敏哥儿是表哥长子,姨母和表哥不可能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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