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解。”云桑扣住他手腕,抵抗句,反正也是真困,便没再拒绝,径直把自己外袍脱,只听窸窸窣窣两声,人已经躺下。
见他态度乖顺,萧恒捏下他瘦削肩膀以示嘉奖,没等云桑疑惑,立即拉过薄被,盖在他身上。
被子盖,云桑也就真睡,他睡颜很祥和安静,冲去平日几分冷淡。萧恒健硕挺拔身躯杵在床前,鬼使神差地盯半晌,才去把云家母鸡喂,顺便掏走两颗蛋。
晚饭时分,两颗莹白滑嫩剥皮水煮蛋,多出在少年饭碗边缘。
云桑这些天基本把书温习得差不多,他预备今年下场参加乡试,所以同年七月省城集中举行场院试补考,他绝对不能错过。如果不去也可以,童生在此期间靠银钱捐个监生名额,捐上,也能去乡试。
住,她撑着腮帮子手放下:“大恒哥,你为何要这般说,想对你好怎?”
“你无需如此,吃红薯饭即可,红薯就能管饱。”萧恒拒绝这份好意,埋头大吃起来。他吃粗粮都津津有味,见他这样,上辈子谁能想到此人居然身份大有来头。
被人拒绝,云娇娇脸上浮现受伤之色,心里却在暗骂萧恒是有病吗,上辈子吃红薯饭没过瘾,这辈子她专门给对方切肉,对方还不留情!!
萧恒不知她所思所想,他任劳任怨锄完地,这天气热他流声汗,他嗅到觉得味道不对,去岸边洗个澡。
才踏入少年房间卧房。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云家掏不出这笔钱,云桑只能自己真身下场。
白日未斜,少年很难得在小憩,头漆黑长发散下来,垂落在身侧,臂下是本墨香四溢书册,双玉石般手极为漂亮,能教人几乎看清肤色下淡淡青色血管。
这样双手果然比起拿锄头,更适合流连于毛笔、书册。
云桑警惕性是有,听到有人进来,他立刻就醒,微微抬起张睡出红色印褶脸,双朦朦胧胧眼让人瞧个正着。虽然转瞬忽变清明,但那刻水雾氤氲还是撞进萧恒心底。
“怎不在床上睡?”看出少年眼底微青,萧恒想抽掉他书,这小动作可就让云桑蹙眉,两片苍白如雪薄唇也微微抿起。诚然长得好少年,蹙起眉头也是件赏心悦目事,如果这份不耐烦并非冲他而来更好。
“别看,既然累就睡觉。”萧恒没有理会他不高兴,径直把床榻铺好,把人拉过去,宽大手掌就要解对方外袍,“身体要紧,不差这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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