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仰头望着暗下来
天，抬手挡
挡脸，又开始下雨。
她听着电话那头季朝舟后面补那句话，有些促狭道：“你后面说什
没听清。”
客厅内漂亮青年坐在餐桌前，明明神态冷淡清寒，耳尖却有些烫，他偏偏头，拉开和手机听筒距离，似乎这样能避开
些升起燥意，但刚刚拉开些距离，他又抿着唇，主动重新靠进手机听筒。
这次，正好听见对面程琉传过来话：“朝舟，有点想你。”
她那认真直白地将所有情感清晰传递给他，几乎要将他拉入浓醇热烈情海中。
程琉没有回，直过四十多分钟，季朝舟忽然收到她条消息。
那瞬间，他很想见见她，只是最终还是克制下来，发条语音过去。
另边程琉听完季朝舟发来语音，先是将这条消息收藏，再迅速打电话过去。
她倒是想视频，不过视频不稳定，最后还是打电话。
能听见声音也可以。
超市买菜。
季朝舟和程琉向来引人注目，何况当初超市经理还和他们打过交道，眼便认出来季朝舟。
“今天怎是你个人来买菜？”超市经理往周围看看，“小程总没来？”
显然程琉没少在超市经理面前炫耀提起过季朝舟。
导致超市经理看着季朝舟都生出亲切感。
季朝舟垂眸，长睫落在高挺鼻梁上，投射下两片阴影，他抬起另只手捂住自己心口。
——这里跳得太快。
“到临时救援驻扎点。”程琉声音和往常样，总透着几分笑意，“你给地图帮很大忙，之前有余震波，里面主路也被堵，他们现在正在考虑走们之前来那条路。”
季朝舟敏锐抓住她后半句话意思，握着手机指尖紧绷泛白，语调却平淡听不出异样：“你们碰上余震？”
“会就没。”程琉边打电话边走，“车队人也没事，只是被困在救援驻扎点这里，另外他们支援出去三辆车，用来防止泥石流。”
“嗯。”季朝舟喉结上下动动，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什时候回来？”
他说完，又补句：“程归今天中午过来问。”
“她不在家。”季朝舟推着小车，垂眸道。
“哦哦，那不打扰你。”超市经理也没有直打扰客人。
季朝舟像是在走程序，买菜做饭，上桌摆盘，最后拍照片发给程琉，他告诉她自己在吃晚饭。
以往是程琉每天问，今天他主动给她发消息。
他没有问任何关于程琉在灾区事，似乎程琉只是普通出差，很快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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