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发生总是很玄妙,像有求必应,也像根看不见蛛丝牵着往前走,不知什时候迎面撞上透明网,而后命运猛然扑,甩向未知际遇。
苗靖在上英语课时候被班主任喊出去,家里打电话找她,说是家人出事,苗靖心头咯噔下,接过电话,是魏明珍声音,哭腔里带着丝轻快,说陈礼彬在重症监护室,让她到医院来看看。
火速赶到医院,苗靖看见魏明珍全身完好无损,神情憔悴,满面泪痕,带着细微皱纹眼睛却十分炙亮,隐隐压抑着什,再看陈礼彬躺在病床上,用着呼吸机,身上插着管子。
是走路摔跤,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是那诡异巧合,也有人说不凑巧倒霉,陈礼彬直很倒霉——晚上魏明珍在外头还没回来,家里半瓶酒喝完,陈礼彬随便穿双鞋子出门,从超市把酒瓶拎回来,上楼梯时候没仔细看脚下,不慎后仰往下滚,磕到后脑勺,昏迷中被邻居送到医院——脊髓损
不想再过这种日子,要是跟陈礼彬分手,们从陈家搬出来,你说行不行?”
“租房子住吗?”苗靖点头,“可以。”
“也就是这想想。你要念书,自己可养不起咱两个,这茶室挣钱也就够随便花花。”魏明珍叹气,“这个朋友……人倒是挺好,但工作般,也养不起多出两个人……”
还是在钱上面甩不开手。
苗靖花钱不多,但吃喝用度和学杂费,都是陈礼彬出。
陈礼彬不管闲事,只要魏明珍不被发现,眼下就维持这个现状似乎也不错-
九月开学,苗靖回学校报道,听说陈异去职高,那里不仅仅有他,也有初中那帮朋友在,但波仔说陈异只是在报个名,直没有进校念书,在外头混。
知道魏明珍秘密后,苗靖觉得这个家迟早待不下去,也预感会有坏事发生,人都有趋利避害本能,她越来越不喜欢陈家,从初每周回家趟,变成个月回去次。
陈礼彬上完夜班回家要喝酒,不知道是谁指点,魏明珍很爱给他买酒喝,小酒盅搁在电脑旁边,杯杯给他斟酒,最好让他喝得死醉,问陈礼彬要点钱——陈异已经没指望,要是她能熬得住,陈礼彬攒那些大额积蓄也有她份,要是熬不住,能多要点是点。
陈异再没有回来过,客厅单人床和杂物都被扔出去,苗靖整年没有见过陈异,几乎想不起来他模样,也很少想起来,她自己也在慢慢长大,个子拔高,穿小背心,亭亭玉立,文静纤弱,成班上不少男生暗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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