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些前尘往事会随她并到棺椁里去,迩后入黄土再无人知晓,可眼下,她又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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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婆婆姓穆,本名叫做穆君芝,姑苏人士。
“嗯,他和他爹爹都要来。”
“噢?他爹爹也来?”
“嗯,原本是要同们道来,不过景深小舅舅家从姑苏避疫气去京城,这才没起。”
芝婆婆搁下针线,问她:“姑苏有疫气?可还严重?”
夏意晃晃脑袋:“也不知。”
正家自然是要来,易寔自秋闱中举后始终在家中温书,这时也前来,在堂屋里与先生说谈。
至于小满和夏意两个小姑娘,见面便堆去屋里说悄悄话,小满问她当初何故说走就走,她只说是外祖母身体有恙,后便说去在京城见着阿双姐姐和景深话。
嘀嘀咕咕后她又把自己装发簪小匣子抱来要与小满分上两支,小满左看右看都觉金贵,最后只敢拿根,又和她东说西讲到好晚才家去……
再两日后先生便回悬杪堂教书去,时隔两月没念书阿宝没出息地大哭场,偏偏李叔问他时他还说是太想念书高兴得哭,众人哭笑不得。
日子渐渐归于平静,切都与去京城前无几差别,夏意卧屋里生起火盆,架好绣架,针线布帛全都备好时才坐下描轮廓。
答完后便见芝婆婆面上笼来几分愁绪,她暗暗揣摩下,回想起当初芝婆婆在这处与她说“以针为笔”故事,那时她好像是说她曾住在姑苏……
她还记得儿时总问她生辰在什时候,芝婆婆都摇头说不记得,后来听人说她本不是若榴人后她又问她家乡在何处,她还是摇头说不记得。
怎会有人忘自己故乡呢?她在京城时对若榴是万般记挂呀。
默尔之际,夏意忽然出声,问:“芝婆婆故乡可是在姑苏?”
老人眼波动动,看她时幽幽叹息声:“转眼间也老到想与人说说往事地步……”
小两日才做好这番功夫,下针线前又跑去请教芝婆婆要领,芝婆婆听她又要绣画,惊讶片刻,心道当初编话小姑娘倒挺受用。
想到这儿,她主动问起景深来,夏意挠挠袖边细绒毛,红着耳朵给她说婚约在来年夏日里话,这下芝婆婆惊讶得瞪圆眼,良晌才吐出句:“这事你爹爹可晓得?”
“……”夏意憋红耳朵,“自然晓得,不然怎定得下来?”
芝婆婆笑,调侃她说:“不是你两个小家伙私定终身就好。”
听这话,夏意险些把脸埋进衣领底下做鸵鸟状,芝婆婆这才收打趣,问她:“你方才说景深也要来若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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