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又觑眼景深,随后挪去先生边上,伸长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先生听后轻拍拍她脑袋,挑眉不满道:“怎不见你问过?”
夏意忙抱着他胳膊晃晃,夏先生只有放下碗箸由她撒娇,待晃得够夏意才乖乖回自己座上,抱着瓷碗儿暖手用粥,还不忘再打量眼景深,却正好对上他疑惑眼神。
显然是为方才这父女二人悄悄话好奇。
不过这好奇心存得不久,用过饭教先生叫去屋里时便
少年手瞧上去有些薄,手指修长瘦削,早在洗衣裳时她便发现,眼下在寒秋早间,漂亮指头冻得有些红……她打量得更细些,发觉景深穿得实在单薄。
“景深?你冷?”
“……”冷是冷。景深忍住微红鼻尖凉意,沉默须臾后云淡风清道,“不哪般冷。”
“哦。”
“……”这算什回应?他扫她眼,微微肉乎脸颊冻得有些红。
在李叔掩护下,二人成功瞒过夏先生这事——那半袋儿栗子早在先生回来前就教两人毁尸灭迹。
此后两日又似往常样,不过又去河畔洗回衣裳,这次是同易小满道,景深缩在远处石头上看两人嬉笑,边独自敲打着衣裳……
到十五夜里时天骤然变凉,新凉再添,原本对着满月忆帝京人忙关窗躺去床上。初来时摇摇晃晃木门经他嵌块薄木片已然安稳,如今只听见屋外虫语,好似还能听着河畔风与落叶窃窃私语。
薄衾凉天气,辗转不成眠……夜难眠果子是翌日清醒得也早。
推门出去时便见石榴树上蒙上层白霜,院墙底下几窝绿油油菜也覆上白,唯有新开黄白两色菊花有些精神。
“罢,瞧它们作甚?进屋去罢,瞧瞧先生可须得帮手。”
“嗯。”
中旬休沐日,是由夏先生掌勺照看家中小孩儿,等他二人钻进庖厨里帮忙时只差用饭。
小堂屋敞着门,细风吹进来绕着木桌儿转悠,衣着单薄少年白皙面庞愈显得病气无颜色。
夏意睨眼后仰头叫声先生。
原是到霜降之日。
风与叶声中木门吱呀上声——夏意也从屋里出来,哆嗦间也见这白濛濛景象。小心翼翼掩上寝门后转头就见景深蹲在屋前阶上,手搭在膝上看着什,于是轻着脚步过去。
只见地上列蚍蜉抱着食物碎屑往地缝间钻场景,他就在看这个?
景深仰头看她:“好似是昨夜里掉糕点屑。”好容易吃上回糕点,蚍蜉都是稀罕。
夏意也学着蹲身,垂眸看看辛劳蚍蜉,后又顺着往上看去他枕在膝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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