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皱着眉头问她:“你叫什?”
夏意觉得他有些凶,诚声道不是,又听他哼哼:“不过吃个花生,没见过开心成你这样。”
夏意先浅吟吟地笑下,后才觉察过来这碟花生米景深也是粒也未吃,问他:“你也不爱吃花生?”
景深挑鱼刺手顿顿,尔后笃定点头。
她皱皱鼻子,继而再吃那花生时也觉没劲来。难道天底下,只她人爱吃花生?
被拆台夏先生面不改色,佯做没听见顾自炒着菜。
反是易寔与她解释,交谈间隙景深端着醋搂鱼绕过二人往小堂屋去,鱼香牵引着夏意偏头问:“饭好?”
“不省得。”
夏意只好自己去小锅前头瞅两眼,见熟便舀饭,还问易寔:“不然你再吃些?”
“吃过再吃却无道理。”说罢与盛菜夏先生说稍后还有学问想请教,这会儿便先到院里坐着看会儿书。
“爹说早便给先生备篮鸡子,不过方才只顾着栗子给忘它,教送来。”
易寔话才说完,先生和景深就到庖房门前站着,个手上举着锅铲,个拿双木筷儿。
院里易寔提着篮子朝先生作揖,接着方才话说道:“还有碗儿才将炒好花生,奶奶听要来,专程教带来。”
至于带给谁,先生不吃,自是给夏意。
景深听到这儿转转手上筷儿,转身回厨屋里,顺带与先生道:“先生,锅里菜好似快糊。”
夜幕垂垂,若榴小山头月亮早在天还亮着时就出来,接近十五,已有些圆。
夏家小院儿里师生二人还辩着曲直,天色大暗之际忽亮起抹橘黄光,原是小厨房油灯教人
读书人便是读书人,身上随处都能藏本书,不过夏意还是叮嘱他:“天色都这般暗,何须费眼睛?”
“说得是。”易寔又将书收回去,坐去院里时夏意才抱着几只饭碗儿去堂屋。
景深已久候多时,还未开吃便先夸赞几句先生厨艺,后才细致又安静地挑鱼刺、吃鱼、用汤。
良久,花生米吃累人牛饮杯热糖水,欢快地踢踢腿,正好踢到方桌儿对面坐着景深。
“啊——”她短促地叫声,睁大眼。
夏先生这才回屋,易寔后脚便跟进来,熟门熟路地将篮鸡子拣去存鸡蛋角落。
重新翻炒起小菜先生问:“可吃过?”
“嗯,先生才走会儿便吃上飨饭,吃完才来。”
“来得正巧,刚好将背篓也带回家去。”
才进来夏意便听这话,坏笑着跑来:“爹爹不是说自己事当自己做?怎背后又使唤易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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