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
可能认错呢？记得你
脸。”伊比利斯嘴角勾起浅浅弧度，猛地伸手抓住南希小腿往自己身边
拽。
南希惊呼声摔倒在他身上，膝盖狠狠砸在粗粝砂石地上，手掌按在
滑腻湿冷鱼尾上。那些细小鳞片张开嘴，像饥饿野兽样咬破她掌心。
“抱歉，身体还处于自卫状态。”伊比利斯嗤笑着说。
他那双微翘水蓝色眼睛，闪着洞察切光，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少女因疼痛涌出泪光。
“告诉，你是怎做到？怎把那段狗血经历塞进脑子并把从海底掼上来。”
月光下大海被风卷地掀起巨浪，冷淡星子紧紧镶嵌在夜空，仿佛神明睁开无数眼睛。
南希发怔地看着少年再度难受地伏趴下，大口喘着气，双带蹼尖利手指深深插进砂石里，用力到渗出血丝。
“水……再不给就真死。”少年嗓音沙哑地说。
南希利落举起风灯“哐”地在礁石上敲碎。用剩下半个罩子跑到三米外海边取水，再快速跑回来浇在伊比利斯鱼鳃上。
“再，再取多点……”伊比利斯仰躺着，脖颈弯成道好看曲线。他恢复些气力，手掌逐渐发出银色光，按在喉咙上想为自己重新找回呼吸空气能力。
伊比利斯眼眸里带着笑意细细地看着南希脸，“这是知道口味啊，就算放在亚特兰蒂斯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他贴在她耳边，用缓慢而带有蛊惑嗓音轻声问，“是谁派你来？塞西尔、米洛斯、达瓦斯科娃，还是亚布洛尼？猜是塞西尔，他最擅长就是不折手段精准打击。米洛斯多少还注意点方式。更何况们还有很深过节。”
“断过冥土水，他关闭大门拒绝接纳海底亡灵进入。那些亡灵原路返回把亚特兰蒂斯弄得团糟。你知道，人类每天都捕捞很多鱼，海底亡魂数量比沙粒还多。有段时间，亚特兰蒂斯几乎陷
南希再度跑去取水。三四趟以后，她发现伊比利斯腮缓慢地消失，脖颈上带着细微鱼鳞皮肤也越发细腻。似乎完全变成人类脖颈。
他也不再大口地喘气，脸上神情和缓下来，越来越平静。开始有功夫打量周围。他把目光慢慢转移到忙碌少女身上，水蓝色眼睛流转着丝兴味。
“你好？”南希不再去取水，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公主？”伊比利斯单手放在脑后，很舒服地枕着自己手臂。他吸足水，嗓音不再干燥沙哑，清冽中透着些许懒散。
南希摇摇头，“你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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