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兽香炉吐出袅袅青烟,比这更袅袅还有喘息声,柳枝因风要折断,更显星眸迷离,脸颊绯红,艳□□滴。
雪絮落花被狂风吹卷,身不由己,只能攀附。
她累极,抬起汗津津手,断断续续道:“花还没”而后兀咬住他唇,将破碎低吟碾碎在纠缠唇舌间。
李渭捞起她柔软腰肢,他鬓边已有点点华发,但体态维持很好,身体依然矫健,面容仍然英俊,漆黑眼睛,温柔又凌厉,依旧不改清冽。
餍足之后,花瓣已萎,她嘟唇抱怨他:“好不容易养昙花,年就开这次”
他悄声问道:“看什,孩子们呢。”
她眨眨眼:“昙花开,嫌弃他两人闹慌,把他们赶去花园玩。”
她这时已过而立之年,正值个妇人极盛年华,比她母亲还要秾艳风骨,媚色生香,摄人心魄,沾之即醉,因他多年珍呵,眼里还有少女时熠熠生辉光彩和清澈。
花啪声绽放,“好容易养这棵。”她把花瓣片片拾起,装在冰裂纹碟里:“埋在雪里,留着来年春泡茶喝。”
李渭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嗅着她衣裳上幽香,大掌顺着手腕慢慢游走入衣内,抚摸着雪腻臂膀,向上游走。
就是她影子。
后史书记载,家三子,三子三姓,鸾鹄停峙,本枝百世。
李渭四十岁那年,长留携着新妇回甘州拜见父母,父子两个经年未见,在书房内聊天。
李渭讲起事,近来连天雨水,李娘子坟碑被水冲倒,李渭道,他想将李娘子坟茔重起修葺,与李老爹夫妻两人合葬。
“你母亲,是元妻,也是长姐,永远记得她,但"
李
这身雪肌艳骨,他食髓知味。
她躲开,睇眄流光,红唇衔笑。
他把深吻衔过去。
无论他官位如何,世人如何称呼他,她私下里,依旧称他李渭。
是那时候留下习惯,她声声,句句,这两个字,是催/情药,是断肠草,是迷魂汤。
长留看着窗外,他三弟正在蹒跚学步,新过门妻子和继母左右牵着他手,望野提着木剑,骑着匹小马在花园内玩耍,满园都是她们欢声笑语。
他知道父亲意思,百年后,父亲要和继母合棺处。
长留点点头:“就按父亲意思办。”
他还是个小少年时,曾恋慕过春天,后来年岁渐长,便也释然,欣慰父亲和继母两人恩爱,他父亲,遇见很好人。
傍晚李渭从衙里回来,见屋里帷幔低垂,烛光昏暗,婢女全都不在,春天双手托颐,正盯着面前开放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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