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早在旁看见两个男人彼此交锋,见李渭对贺咄神色颇冷淡,又因他是突厥人,关系尴尬,迟疑点点头。
“远来是客,进来坐吧,喝杯热茶。”贺咄带着两人往里走。
他带着李渭两人入顶金帐,撩起毡帘,李渭只见满目金碧辉煌,金瓶、金瓮,金木柱,金帐后搁着张金床。
李渭蹙眉,只觉满眼冒着金星,掂着步伐不肯进去:“贺咄,你这儿是不是太过。”
“王帐就是这规格。”贺咄施然入内,“虽看着有些俗气,好歹夜里也不歇在此处,姑且可忍忍。”
见昔日旧友神色平淡,见他波澜不起,眼神纹风不动,身前却坐个娇俏少女,看上去呵护紧。
两人对面相见,贺咄不动,李渭也不动,良久李渭翻身下马。
李渭慢悠悠将马鞭塞入腰间。
贺咄虽然伫立不动,他那站姿却是颐指气使惯,语气轻狂又傲慢:“四五年不见,难得来这趟,也不进来坐坐。”
“在斛萨部给你带过信,有事情要来趟,不会停留太久,坐不坐都不打紧。”
包金木桌上早已摆满酒肉佳肴,贺咄请两人入座,对身边人道:“去把敦啜唤过来。”
“你不肯来,是还生气”贺咄道。
李渭不理他,去扶春天下马。
两人目光对峙半晌,贺咄瞥见春天被李渭半掩在身后,也不给他引荐番,眼波闪闪,语气终于沾笑意:“终于有女人?不错啊,石头开窍!”
李渭微恼,低喝:“贺咄,闭嘴。”
贺咄听得此言,果真闭上嘴,扬起下巴,对着春天道:“叫贺咄,突厥亲王,他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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