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个明朗霁
她颗毛躁见羞心也突然安定下来,见他举起酒囊,呷口,抿抿唇色微深唇,让酒在口腔内停留少顷,而后喉结鼓动,口咽下。
酒味道定很好吧。
李渭见她抿着唇伸手来讨自己酒囊,挑挑眉,眼神跳,将酒囊递给她。
于是她也灌口酒,让那香辣酒浸泡自己唇舌,直到酒香侵入肺腑,方才咽入肚腹。
这时天还未黑,大约是半下午,两人忆起晌午都未吃东西,早已是饥肠辘辘,掏出胡饼干嚼。
火旁,将手中松枝投入火中,他衣袍已近湿透,洇出漉漉水泽,紧紧敷在肌骨之上,凸显出遒健背脊肩膀。
春天嗫嚅:“要赶紧换下,不然要生病。”
李渭应声好,将手中事情忙毕,起身看,春天拘谨坐在火旁,偏首看着他处,只对着他露出只小巧玉润耳,泛出嫣红色泽。
春天坐姿扭曲太甚,听见侧有窸窸窣窣声响,起初是箭囊匕首落地声音,溅起几声脆音,而后是闷闷轻响,应是衣裳落地声音。
李渭声音传来:“春天。”
春天见外头细雨已然停歇,避雨鸟儿振翅飞过,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气息,天上云翳虽未散去,却明亮几分,问他:“们还要赶路吗?”
火堆旁还烘烤着淋湿衣裳和毡毯,石洞窄下,根本不容两人卧地而眠,李渭想想:“刚下过雨,山路难行,还是等明日再走吧。”
春天点点头。
两人在外多日,除去她病中那几日,无不是日出赶路,日落歇息,鲜少有这样消磨时间时候,于是两人靠着石壁,守着篝火,人看景,人喝酒,闲聊二三,等着夜幕降临。
夜里春天枕着双膝入眠,恍然间见李渭将温热毡毯盖在她身上,她模模糊糊叫声他名字,被他轻轻推推肩膀,而后身体滑落,她面颊贴在他温暖腿上,酸硬肢体伸展开来,舒适轻哼声,闭眼睡去。
“嗯。”她含糊应他,只等他快快完毕,解脱她这诡异姿势。
李渭停顿下,复道:“闭眼,过去拿东西。”
她心猛然跳,羞无法自抑,伸出双手严严密密捂住双眼,把头低低藏起来,那只耳,已然红若珊瑚,艳如滴血。
似乎有男人低沉闷笑传来,她耳边轰隆隆听不清楚,许久之后,仿佛听说他说好,再忍忍,才将手放下,慢慢睁开眼。
他换身利落黑衣,衣裳有些微微泛白,半新不旧料子,是以前在瞎子巷他常穿那身,挽着袖子,眉眼温和,意态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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