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摇摇头,抽出箭囊里支羽箭,握在手中,笔划在沙地上画下两个字。
浅浅沙土上被锋利箭头划过痕迹,春天仔细看那两字。
大黄
“大黄?”
“这支商队也是从河西偷渡出来,为躲过十烽盘查,铤而走险走这条道,要不然,也不会请叩延家向导。”他声音极低,若有若无飘在沙雨之间,春天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听得他轻声道,“近两年近官中为控制西域带,也为和突厥对抗,严禁民间随意贩卖大黄,现今北地大黄,两黄金,很是贵重,重利之下必有勇夫,你在红崖沟,也遇上支私运大黄商队,谁料半路被有心人劫去。”
两位道吃酒看胡旋舞,小娘子喜欢看胡旋舞。”
春天见他谈起李渭,也不知如何回话,又听见他问,回道:“小时候见过两次胡旋舞,倒是都不记得。”
她有心避讳,不愿和成年男子多语,匆匆找个借口,忙不迭闪开。
郭潘他看着少女匆匆离去背影,微笑着摇摇头。
春天正寻地坐下,见李渭来找她,吁口气,李渭见她只露出双眼在外头,说道:“你去歇着,这沙雨时半会停不,们今夜无法赶路,只能宿在此处,你可不要乱走。”
春天想起当日红崖沟之事尤觉得手脚冰凉,“那们”春天挠挠脸颊,”怎办?“
“权当不知。”李渭低叹,“不过是路偶遇,管不得太多,况且大黄是药,这些大黄,也不知能救起多少牧民命。"
黄三丁找到驮群中郭潘,两人略说几句话,整理行囊,发觉自己水囊都已见空,撑不过日水源,两人无奈对视眼,郭潘抿唇,背手,指使黄三丁:”再去问他们买些水来,好歹要撑过到野马泉。“
“好说。”黄三丁寻到胡商之间,慢声笑道:“各位兄台,兄弟两人水
春天点点头,正在毡毯上坐下,听见驮群牲畜声音喧闹,胡商来往说话,问:“他们在说什?”
李渭也在旁坐下,喝口水:“他们在清理驮马钉掌,这几日过不少盐碱滩,牲畜背着重包袱,脚下很容易灌进毒沙,不及时清理出来,这些骡子都要死在路上。”
春天点点头,默默听会,半晌道:“他们香茶好香啊,是哪里出产香茶,江南茶味最是清淡,川蜀喜加点栢叶姜片,难道是两广带新出?”
李渭笑笑,漆黑眼眸亮:“你想起什来?”
“跟在红崖沟跟随那支商队样,香喷喷包囊夹杂着丝丝若有若无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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