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现在就说吗?”他问。
该怎说,难道要说准备好,要给你答复?
她向不是个拖泥带水人,可在大街上,还是太难开口。
石青临像是察觉到什,“有话跟说?”
“嗯。”她觉得应这声就表明要说什。
他停下来,有两秒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看看左右,指下前面,“去那边说吧。”
她看看他,“这就看你。”
“可不是个缅怀过去人。”他站起来,“先出去等。”
他去前台,风衣还留在座位上,涂南拿在手里,出门。
没会儿他就出来,她把风衣递给他,他拿过去,伸手套上,只手伸在她背后虚揽下,歪下头说:“从这儿走。”
涂南跟着他走出去,没多远看到条小河,这是城里人工景点,上面有座石桥,桥对岸是条安静复古街道。
看涂南,她坐在他左手边,这个位置,以前坐是他母亲。
都是生命里在意女人,不过感受是截然不同。
这顿饭,吃得很特别。
涂南没怎说话,她时不时看眼石青临,他们头顶悬着盏乳白色灯,打在他鼻梁上,又高又挺道高光,把他眼窝衬得深深。她直在想,当时他们全家在这里吃饭是个什样场景,那时候石青临又是什模样。
薛诚知道他当初样子,黎真真也许也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涂南默默跟着他走过去。
这里已经是道路尽头,只有家咖啡店开着,外面露天座位上寥寥几个顾客,都是外国人,应该是游客。
他们就站在店拐角,避开路上其他行人。
石青临说:“这里都是老外,听不懂你说什,适合说话。”
涂南还是“嗯”声,她不是很关心别,就听到适合说话几个字。
从这儿走,绕到停车地方,会很远,她心里很清楚,但宁愿当做不知道。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她瞥他眼,视线转过他下巴到胸膛,那晚感觉又下涌上来。
“石青。”她叫他。
“嗯?”他自然而然地看过来。
刚好几个行人从面前经过,说说笑笑声音传过来,把他们声音都盖住,她唇动下,合上。
他忽然看过来,“你看什?”
涂南避无可避,只好说:“你们当时吃饭都说些什?”
他回忆下,“不太记得,好像老爷子很担心在美国吃不惯东西,其他就没什吧。”
“嗯。”涂南也不问。
石青临见吃得差不多,问:“还想再坐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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