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这是她涂南自己山河,她是臣,也是王,笔掌天,笔也能握地,哪怕混沌不堪,也是她自己,随心所欲,更无对错之别。
除她自己,没人能评价她,更没人能指责她。
她看完,胸中莫名豪情万丈,还拿手指抚下,对方阮说:“你不是直想要画,那就收着吧,别客气。”
“感动死!”方阮是心心念念地指望着她能画,可谁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画出来。他指着照片底下那地啤酒罐子说:“要早知道你跟李白写诗样要喝酒才肯画画,请你喝啊,你个人喝闷酒算怎回事儿?喝这多还不见人影,可是关网咖找你大半宿啊,要是再见不着你就要去报警!”
“没事儿,昨晚化身观音,来满足下你这凡人久远小心愿。”涂南
风吹路,太阳也晒路,现在思绪回来,脸上痛感也回来。
涂南伸手摸下,好在没昨夜那肿,身体总是要比脑子更容易淡忘。
她路走路揉,踩着楼梯上楼,就看见方阮在自家门口蹲着。
“涂南!你可算回来!”他扑过来,举着手机给她看:“这是你画?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手机上是收银小妹发给他照片,今早她去上班看见,深受震撼,还以为遇到什诡异事件,急急忙忙就通知他。
地进他家门。
洗手间里水停,两声脚步响。
涂南知道他要出来,再待在这儿不太合适,匆匆说句:“谢谢,该走。”
说完回房,只拿自己衬衫和鞋,也顾不上穿就去找门。
脑子里都是夜半记忆,此刻她思绪纷乱,根本说不清是个什心情,大概出去吹个风就好。
涂南看清照片里那墙斑斓,差点眼角抽。
昨天从天黑到夜半,她接连画几个小时,根本没在意画是什,随心所至而已,现在才发现这上面什都有,佛神仙怪、花树鸟鱼、祥云莲台,锅乱炖。
可她看着看着,蓦地又笑。
画面虽乱,但色调和谐,尚能入眼,不算丢根本。更何况,这是她画,不是临摹。
临摹是要因循旧迹,不能有自,是自愿俯首,去做古人傀儡和附身。
“你等下,有话跟你说。”
涂南拉开门瞬回个头,瞥见洗手间里走出身影,男人那副裹着浴巾结实又鲜活肉体,她眼皮跳,夺门而出。
“涂南?”石青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拨下湿漉漉头发就出来。
回应他是门合上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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