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岑矜有些后悔带周绥安来吃意餐。
倒不是因为当季套餐价格
周绥安说:“难怪岑小姐只是个AM,而不是作家。”
岑矜轻忽笑:“你不用借机讽刺,以前再怎说也是资深文案。”
“你现在不像含笑,像金樱子。”周绥安仍正视前方,语气惬意,未被她没好气影响。
“你说是两种植物?”他话题跳脱,岑矜完全被弄懵。
“深山含笑是今早发给你看花。金樱子是另种开白花蔷薇科植物,但它花梗、萼片、叶柄都会变成针刺。”
周绥安听出她深意,淡笑:“按你这样推理,每个和尚都是动物学家。”
“不用认真。”岑矜低头打开app搜索几秒,随后提议:“意餐吃吗?”
周绥安说:“都行。”
岑矜与那家老板熟悉,确认无需等位后,她就领着周绥安过去。
离开数码店,周绥安撑起伞。伞面很大,像张可观黑色圆屋顶,两人无需挨很近也能免于淋雨,岑矜就不再反感,跟他并排走着。
绥安第句话就是:“你们家跟伞犯冲?”
岑矜怔下:“什?”
周绥安笑而不语,从衣兜里取出张折叠整齐灰色方格手帕,递过来,示意她擦拭。
这年头几乎见不到带这东西男人,岑矜有些意外,但还是谢绝,尔后去翻自己包:“有纸巾。”
她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样子让周绥安心生逸致,将方帕收起,不声不响勾唇看她。
岑矜消化下:“们吃饭时会直聊这些吗?”
周绥安说:“如果你感兴趣话也可以。”
岑矜停在店门前,干笑下:“有别选项吗,比如安静享用美食。”
周绥安收起伞,轻轻抖抖:“那就是拼桌而非共进晚餐。”
―
伞底静悄悄,头顶是雨孩子乱踩细小杂音,它们留下些毫无章法透明脚印,又玩脱般从边角滑蹦出去。
周绥安说:“你有没有觉得,雨像天空在调色。”
此时此刻,岑矜并不擅长这种诗意:“可雨没有颜色。”
“地上切就是颜料,有些会变得更浓艳,像油画,还有些会晕得更浅淡,像水彩。”
岑矜点下头,认为他说不无道理。
岑矜简单按下脸颊与头发,又扬起湿漉漉睫毛看他:“想去哪吃?”
周绥安转脸,目光越过外面黑茫雨幕,望向高楼上哪些闪烁不休餐厅LOGO:“这边有推荐吗?”
岑矜思忖几秒:“你是不是不吃素?”
周绥安摇下头:“为什要这问?”
岑矜说:“因为你是植物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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