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关门窗,岑矜视线跟着他走,也将整间宿舍仔细描摹圈,他换宿舍后,她次没来过。
果不其然,李雾书桌跟床铺还是在座最干净。
桌面纤尘不染,书立里教材按体积大小纵向排列,凉席上毯子叠得四角对称方方正正,仿佛个钟头前才搬进来般。
李雾走回来,将自己椅子拖出来:“你坐着等。”
岑矜纹丝不动站着:“不用帮忙吗?”
李雾回:没。
齐老师说:怎不估,班里前十问个遍,就你没估。
李雾问:他们怎样?
齐老师说:平时什样,现在还什样。
李雾讨巧回:那也是。
他心情复苏:“不知道你有没有攻读物理打算,前段时间查过,北大物理是全国最好。留学时有个朋友就是北大,现在被聘回去当老师,如果你想去,可以帮你问问。”
岑矜有条不紊地安慰着,可她不知道,她口中每个字,都像在死推个四肢僵疼难以动弹人。
李雾心烦意乱到极点,发泄般将小碟里寿司口口往嘴里塞:“暂时不用。”
“你慢点吃啊,”岑矜看他状态不对,担心激出他考后焦虑,不再聊这些,只点点头:“也只是给点建议,反正还有二十天呢,你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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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条白色无袖连衣裙,裙摆垂坠过膝,似朵半阖高洁栀子。
李雾看眼她衣服:“不用。”
“所以今天还是你接送司机?”
“……”李雾噎下:“那你收桌上书吧。”
岑矜颔首,将那些教材挨个往外抽。少年书也保护得很好,跟他试卷样整洁,但扉页摸着都软旧,看平时里就没少翻
齐老师笑骂:臭小子。
李雾也掀下唇角。
六月十号下午,岑矜请个假,陪李雾回校收拾东西。
初夏日光盛烈,地表蒸热,走到男生寝室时,岑矜脸上已泛出些淡红。
李雾垂眸看她眼,走去将空调打开。
之后两天,岑矜照常上班,李雾都在家没事找事做――打扫、跑步、玩岑矜健身环,似乎些激烈到大汗淋漓活动才能让他暂时忘却这种即将面对人生重大选择焦虑。
学习对他而言已成刻板行为,现今松懈下来,他穷极无聊,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自处。
他也没估分,走出考场那刻,他心里就已经有结果。
班级群里,大家都在吐槽今年理综卷难度过深,而李雾无动于衷,理综对他而言,题型再不可捉摸,都是张眼即可看透平面。
齐老师从QQ私聊他,问他估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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