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可耻且无用,只会把人拖延到心力消沉,斗志全失。
岑矜间断拨出去三次,男人都在占线状态。
看来他已经将她屏蔽,寂寥与讽刺兜头淋下,按掉通话,岑矜没有感情地笑下,当即点进公司群,噼噼啪啪打字:
@吴复,什时候办离婚手续?电话都不敢接,还怎把变前妻?
按下发送,岑矜分外解气地蹬开缠在腿部毯子。她姿势,就像只蝴蝶,终于挣脱冗茧。
吴复说过每句话。
都是工作相关,掺杂着些趣味横生调侃。
他总是这样如鱼得水,那时在大学外联部,仅凭己之力就拉到过不少赞助,别人问起他当中窍门,他都笑眯眯说出卖色相,可大家从未见过他谈过段恋爱,戏称他是台清心寡欲中央空调。
岑矜成唯例外。
所以当他拉着她向部员们宣布恋情时,大家都很惊讶,嘘他藏太深。
可不是吗,连她自己都没看出来,原来他这喜欢她吗?
可为什说不爱就不爱呢。
岑矜可能永远也找不出答案。就因为这份感情,她甘当他六年下属,泯于他光芒之下,她想法与才华,都是欣然为他卖力贡品。
好在还有二十来天,她就能彻底摆脱吴复。哦,她差点忘,光是离职并不能换来真正放飞与自由,她还背负着这段名存实亡婚姻。
思及此,岑矜点进通讯簿,给吴复打电话,企图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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