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给自己台阶,”岑矜对这颗木脑瓜服气,重排计划:“那们先出去吃饭,吃完你回寝室,去车里休息,下午两点们在文知楼前汇合。”
李雾“嗯”声。
他们在学校门口随便找家馆子,上餐时,校内传来下课铃悠长鸣奏。不会,店里涌入大批学生,都穿着蓝白校服,面孔青葱。
妆容精致岑矜就像个异类,没少收到侧目,但她还是从容地舀着碗里盖饭。
她吃下小半就饱,擦下嘴,开始环视周边喧嚣。
少年关抽屉响动打断她思路,岑矜当即回神:“好?”
李雾回头:“嗯。”
岑矜扫眼腕表:“待会要下课,等你室友回来,请他们起吃个午饭,都是你同学,就当提前认识下,”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午休过再带你去见班主任,然后去量校服尺寸。”
李雾面露难色。
岑矜注意到:“怎。”
作与力量完全没用在点上,不像是洗抹布,更像是和小面。不知是因毛巾材质,还是水温过凉,女人白嫩指背逐渐泛红。
李雾不忍,再次提出:“来洗吧。”
岑矜歪头瞥他眼,眼底写满疑问。
李雾屏气噤声。
岑矜关上水龙头,拧毛巾:“洗法有问题?”
岑矜再次留意墙上菜单,自上而下浏览遍后,她说:“还算有先见之明,李雾,你看,才这会就坐满学生,肯定也有住校,吃腻食堂
李雾眉心舒展:“没事。”
“又来,”岑矜眼神机敏,捕捉着他细微神态变化:“不记得昨天跟你讲。”
“太麻烦。”李雾不再隐瞒,他是来学习,不希望岑矜在这些多余社交上花钱费心。
岑矜短暂地看他会,同意:“好,你自己跟他们结交。你们同龄人更有话题,就不插手。”
李雾起身:“没这样想。”
“……没有。”
“那抢什,逞什能,”她将毛巾递出去:“底下你自己收拾。”
到底谁在逞能。李雾接过那块仍在下小雨布团,有口难言。
仪式感做足,岑矜走回室内,从包里取出棉柔巾慢悠悠擦手,趁此空档,李雾极快将抹布重拧几道,直至不再沥水,才不动声色走回去。
半个小时后,李雾书桌、衣柜、床板都整洁新,成为此间清流。他干活实在太利落,完全无需人操心,比起岑矜平日所请那些高价钟点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甚至不由自主产生设想,这种能力不失为技之长,倘若李雾今后没考上大学,从事家政行业想必也会有不错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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