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所措到极点,从脸红到脖子,眉眼在水浸透下变得愈加漆黑。
岑矜被这种情绪传染,也紧张起来:“怎?”
李雾拧眉,神态因窘迫而变得鲜活:“对不起……没弄对,忘那个水龙头要怎切换。”
岑矜没憋住,扑哧笑出声来。
她想下,将沙发上薄毯团起,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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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瞬间鼻酸得要死,眼底闪烁起来。她撑住鼻头,单手回个亲亲表情和“谢谢老爸”。
等会,没盼来父亲回复,岑矜估摸着这老头肯定又睡,就把手机摆到旁,维持原姿势放空起来。
卫生间传出哗哗水声,岑矜脑中不由浮出少年脸。
颦笑这个词,可能永远都无法形容这样张面孔,因为它总是那静默,板正,谨小慎微。
李雾双手接住,大眼睛看过来,不明其意。
岑矜说:“先披着吧。”
李雾捧着毯子没动:“身上有水。”
“没事,就是给你擦,等会再洗好,”岑矜冲他淡淡笑,掂下手机:“先请你吃肯德基。”
自幼失去双亲是什感觉,就会变成这样吗,再无人拥他入怀,不得不把自己铸成盾,直面风雪,不然家就会彻底坍塌。
他童年又是什样子呢。
岑矜不敢细想,心头泛起难言酸楚。她重新拿起手机,刚下完单,浴室门忽然开,有人步伐仓促地逼近。
岑矜打挺坐正,下刻,李雾停在她面前,只隔着张茶几。
少年顶着头湿漉漉短发,衣服也洇潮大半,上身轮廓览无遗。他很瘦,却没有很单薄,线条出人意料清晰,可能得益于他平时要走山路和干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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