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见,跟妈说声,让收拾房间准备晚饭。”
像小学都没毕业,校庆跟他们有什关系。”
“他们没上过,小军和小兵上过啊,请学生跟请学生家长回事。打电话问过王玲,她说这搞得很大,丝中从春节就开始准备,谁家孩子不用上学,校长说话比派出所长、比镇长都好使。让各年级班主任交代下去,让学生解各村谁比较有出息,混得比较好,然后班主任下去发请柬。有任务,个班主任要请多少人,跟奖金挂钩。学生分班你知道,个班哪个村都有,王玲下手晚,没办法连养猪大户、养鸡大户都请。”
曾经非常要好闺蜜在丝中当初(3)班班主任,提到闺蜜把养猪大户当作“成功学子”请,韩芳笑花枝乱颤。
韩博彻底服,禁不住叹道:“顾校长能当派出所长,居然学会摸排。姐,他到底想搞多热闹,到底想搞成多大场面?”
“他哪里是想搞什场面,他打算借校庆搞钱。”
韩芳在老家当过民办教师,幼儿园、小学和中学教师朋友多,这些情况打个电话就知道,强忍着笑解释道:“们镇干部没本事,经济搞不起来,还欠屁股外债。丝中想盖个宿舍楼,镇里没钱支持,现在跟以前不样,管得严,不能管学生乱收费,顾校长就想利用校庆拉点赞助。吃饭才多少钱,在丝河桌400块钱标准已经很好,烟酒100,算下来桌10个人能赚9个人钱,五九四十五就是4500。他打算摆40桌,你算算他能赚多少。500就500,无所谓,正好回去看看。对,们刚换车,买辆帕萨特,正好开回去显摆显摆。”
老姐兴高采烈,估计大舅二舅、大姨夫二姨夫等装修老板样不会错过这个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机会。
韩总不可能,他已经过这个“初级阶段”,变成衣着朴素、不抽烟不喝酒,改为喝功夫茶、吃杂粮吃窝窝头,有时间就锻炼身体“高层次成功人士”。
韩博越想越好笑,喃喃地说:“毕业学生样是学生,跟在校生不能乱收费,跟毕业学生就可以?幸好顾校长只是校长,要是当县长,非得把思岗搞民不聊生不可。”
“他也是没办法,谁让镇里没钱呢,要是跟良庄样,他几十岁人至于低三下四挨个儿给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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