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安致远颗心揪得又酸又疼,他无声地反省:灼宝年纪小,受委屈也说不清楚,今天是被他撞见,以前还不知道被欺负过多少次呢。
他兢兢业业在集团忙得昏天黑地,让这家子人拿分红坐享其成,结果他们就这样对待他儿子?
郭琳确对孩子们饮食方面有些严格,安致远时被绕进老太太逻辑里,话卡在喉咙,不知怎反驳。
这时候,灼宝抽抽噎噎地说:“爸爸,窝()不想跟哥哥打架,呜呜呜,你把,把家产都给哥好不好?”
安老太太:“!”
安致远:“!”
“家产”这个词可不是小奶娃娃凭空说得出来,安致远望向自家母亲眼神都有些严厉:“妈,你跟灼宝和小谨说什?”
小儿子“有些迁怒”。
安致远努力克制着情绪:“小谨,你说。”
安老太太也说:“对,小谨,你来说!”
压力全给到安谨身上。
安谨有些纠结地抠抠手指,最后实话实说:“奶奶不给灼宝吃饼干,还动手抢。”
安老太太这回真慌。
她其实没有挑唆孙子们争家产意思,只是希望安谨能像从前样跟她亲,别去亲近郭琳,而时口不择言。
见安老太太心虚地别过视线,安致远心沉沉地坠下去,感到阵前所未有失望,他压抑着情绪,柔声哄灼宝:“儿子,刚刚奶奶跟你们说什?”
安予灼觉得,作为四岁半奶团子,说得太多太清楚,会有点怪怪,他决定赌赌,把决定权先暂时交给便宜大哥……如果赌输,再启动planB。
于是灼宝不是摇头,就是哭,除“分家产”这个关键词,再说不出什有用信息,只委委屈屈地搂着安致远脖子催促:“爸爸想回家。”“奶奶不喜欢,灼宝害怕QAQ。”
安致远:“………………”
安致远阵无语,甚至还有些无力。
这点小事,好像并不值得发火,但怀里灼宝搂着他脖子哭,软乎乎湿漉漉脸蛋蹭在他下巴上,又让安致远心疼不已:小饼干对于四岁多孩子来说,可能是件很大很大事。哥哥姐姐们都有,只有他次次什都吃不到,那就是件很伤心很伤心大事。
安致远面无表情地说:“妈,他四岁,您也四岁吗?为什非得这样?”
安老太太也没想到会被抓个现行,也有些尴尬,这种情形之下,没办法像从前样把责任推到郭琳身上,只好嘴硬地说:“怕不能吃,他是郭琳心肝宝贝,平时就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给吃坏,你媳妇找算账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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