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从江淇文眼里看见疲惫神色,那真是来不及。必须得做点什。
柳生不想表白,柳生不喜欢
“你这命令,怎听得脸红心跳呢。嘴硬。”
柳被他揶揄得耳根发红,朝肋骨处个劲儿戳他。
“觉得你相信永远。”江淇文说。
柳生怔,“什时候?”
“刚刚。”
“而且要确认要死,”柳生接话,“才会说。”
江淇文靠在颗树上,笑得无奈,“你倒是严谨啊。”
“所以死前你定要在身边。”
江抬眼看他。
“不对,”柳补充,“可能随时就死,所以你要直在身边。
不觉得扫兴,而且很庆幸你对这样说。如果你真说永远爱这种话,那才是完。至少现在,知道你不会这样说。
“如果你不相信永远,就不会对你说永远这种话。这是情欲厢宣泄,只会让你觉得负荷。这不健康。
“如果把时间看做条铁链,细分细分,就可以分成今天爱你,小时内爱你,和这秒爱你。坚信,这秒你是爱。你完全可以这样和说,因为每个节点都彼此纠缠、影响,连在起才叫永远。”
“不要。”柳生说,“因为这看起来像是逃避责任。”
江淇文说:“你不相信永远,也就意味着你不会永远不相信永远。”
江淇文前进步,踩几步雪,搂着柳生把他按在树上。又俯下身,留下个暧昧距离。
“虽然很开心你这样说,但以你角度,知道个心动瞬间根本无法和多年价值观所匹敌,所以也别无所求。”
柳生看到这人开始悲观,有点不习惯。
糟,难道是被自己传染。
不行,怎办,要怎办。
“你要直陪着。直到永远到那天。”
江淇文楞几秒,突然开怀大笑。
柳生吓跳,“你干嘛!”
“这是命令吗?”
“对。”柳生皱着眉,倔强地强调下。
柳生被绕晕,反应下才明白过来。
他不相信事情永远是好,但也正说明他不相信事情永远是坏。
伟人说,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是个人普通人,也许小有成就,也许碌碌无为。”柳生还在话题上空盘旋,“们可能生都拥有无法惊心动魄爱情。正常人觉得未知是希望,但只觉得恐惧。直到大脑神经不再运转,才会下结论。对不起…………是不是……”
“懂,也就是你死前才会以下结论方式说永远爱。”江淇文眼珠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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