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最后说
这句，把电话挂。
寝室里
时无人说话。
柳生动不动。他就这样在座位上坐半分钟，他拿出手边
水果刀，猛地扎在苹果上，桌子震，很钝敲击声里夹着刀尖碰撞声。
被穿透苹果，死时听起来很糯。
江淇文正开完会回来，打开门就看见这苹果凶杀案。他走过去，把刀拔出来，又麻利地削皮。江淇文切个小块用刀尖扎着，喂到柳生嘴边。
“那好，说说你能控制。”
管家依旧耐心，让柳生想起来沾过饮料鞋底，步粘。他真开始说起柳生。
“你平时做事低调点，这也是先生意思。倒不是说忌惮什
，只是虽然说不要再在些……上不台面方面，在公开社交平台上留下痕迹……”
柳生背脊发凉。
什意思？他指表白墙视频？那只是段吵架而已，难道他又知道什？和江淇文上下课都起走？起去酒吧？还是细到……和江淇文住别寝室？他到底知道多少？
自己被死死埋在土里根。
勾心斗角，大权独揽，宰制他人，他们活着有什意思？
“……既然你难得听
絮叨这久，那就再多问句吧。”管家似乎为柳生沉默也感到受宠若惊，又添句，“你母亲……先生很挂念，有没有……”
挂念？还不是因为妈妈携款潜逃时候，带走个很重要文件。
谁知道那个控制欲过剩爹在工作上干过多少腌臜事儿。他无意间曾见过家里个房间放着成捆现金，从那以后他都很少再花家里钱，觉得脏。上大学之后接点推广，在吃穿都有补贴大学，养活自己是没问题。他妈还没出手，估计是价格没谈拢，或者威胁到自身安全正在逃。
柳生喘会儿气，才抬头看他眼，把苹果方块叼进嘴里。他嚼下，又把苹果吐在江淇文手里。
他冲江淇
他甚至开始神经质地担心寝室里会不会有摄像头。
只是句提醒。在寝室打电话壮胆心态，彻底被自己无限猜测打垮。
“这跟他有什关系？这跟你又有什关系？”柳生怒吼，“说……你不要管！！”
打游戏、倒水、翻书……寝室瞬间安静下来。
“过年不回去。”
你母亲和夫人区别，他倒是也听惯。
他又想冷笑。
“她没来找过，你不要再说。”
管家不依不饶，开始加码，“先生岳母，就是你姥姥那边也很……”
“不要再说，这不是能控制。”柳生尽量把语气维持得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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