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群居本能,自愿献祭给你。”
“……”
柳生眼神闪烁。他回想这几天江淇文每天放学都用奇怪眼神看他,被凌迟周,终于要开始吗?
看来知识使人豁达,使人痛苦,还使人大半夜发疯。
他后退步,腿根抵到桌沿,“你说什……胡话。”
“你想说什?”柳生问。
且先听他解释。
“甲虫四肢健全,可被块风干肠子纠缠住。风干肠子对于它来说是困境,但也最脆弱不堪,只需个真相就能挑破。”
“你看见真相吗?”
“想说你就是那个真相,”江淇文说,“也是那个碑。”
【柳生】
柳生蹲久,突然站起来有点低血压。他恍惚地分析下“站着”这个词……
“世间伫立万物,都是他碑。”
被自己身体里连绵器官缠住而停滞不前甲虫,世界万物自会替它记得它平生。万物接纳它,它也即将代替万物,成为万物。
但如果这个万物,其实就是凶手呢?
江淇文在他面前蹲下,帮他把那些纸片捡起来,整理成沓重新放回抽屉里。他看看抽屉里本子,抽出来给柳生晃晃。
“该看不看。”
柳生草木皆兵地瞟眼,翻开开始看,是赏心悦目楷体字,密密麻麻却端正整饬。他在段落首看见几位老师名字。他随机抓住段扫视:
“欲望好比股潜流,有三条基本出路:第条是通过正常性行为得到宣泄,第二条是倒流或固着,形成病态情绪或者说压抑而引起精神病。第三杀就是转移和升作。这条出路是种调和折中办法,文学艺术便是这种活动之……”
柳生不吃这套,甚至悲从中来。
“说过,它不用死。你不要搞成这样,在你碑上刻名字?’死因:柳生‘吗?”柳生语气有点不好,“说过,如果,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们可以就当作切都……”
“你说什呢?”江淇文没忍住笑出来,“是说,因为你,解真相。
“你怎能把’碑‘理解为怨怼呢?太过分吧。想表达是——”
江淇文走近。
江淇文偏见是时间遗留给他。社会对于同性爱情不解甚至于恐慌,潜移默化他对世界理解,让他本能地想逃离这个身份。可是他又能怪谁呢,他们都没有错。
可是他说……
柳生摇摇头。
你看,旦加上感情就变得世俗。
他原本是想写种葬在风里、属于大自然寂寥浪漫,看见他,就又把苍凉意境归结到这些情情爱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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