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九霄移开
那剑刃锃亮锃亮,不仅凌厉,还能照出铜镜前模糊身影。
陆九霄顿下,抬眸看过去。
就见沈时葶只着件薄薄单衣,正往身上涂冬日用玫瑰油,花香味浓郁,下就窜进陆九霄鼻间。
她点也不提防地解唯单衣,露出里头粉红布料上两朵荷花,光滑腰背都印在铜镜中,磨磨蹭蹭地穿上寝衣。
陆九霄喉结微动,收回眼神,继续擦自己那柄剑。
不为别,陆世子今日实在不愿个人拥着被褥入眠。
回到松苑时,内室门未阖紧,留条缝隙。
他推门进去,却见室内空无人,湢室传来沈时葶与桃因二人声音。
陆九霄将食盒搁下,褪大氅挂在梨木架子上,余光扫见床榻,却见原有另床被褥不见。
男人眉梢轻提,屈指碰碰鼻尖,眼底不由染上笑意,看来她是气消。
与她行过房事。直至第八日,不知是谁先撩起粉红氛围,二人熟门熟路地滚进床角……
此事便发不可收拾起来。
要知道,陆九霄最喜欢那几种姿势,无不是最累人,回回弄得她晨间险些没能去给阿娘问安。
前日更是做得久些,沈时葶直接睡到翌日午时。
陆少夫人进门年多,除却怀着陆煦恒前三个月,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却遭陆九霄夜间毁……
然,他难得想放过她,她身上那股花香却不肯放过他。
沈时葶从他书案前走过来,又走过去,那寝衣下摆晃来晃去,衬托出里头纤细腰肢。
在她第三回走过去时候,“噔”地声,陆九霄放下佩剑,皱眉道:“你拿什不能次拿完?”
姑娘脚步稍顿,慢条斯理地“哦”声,“拿完。”
她上榻,放下幔帐。
正此时,沈时葶穿着身薄薄单衣从湢室出来,半干乌发垂在腰侧,见着陆九霄坐在屋内,眉尾扬,“你回来。”
陆九霄点点头。
他揣摩着姑娘面上神情,时有些疑惑,今早还对他不冷不热人,怎个白日过去,便好?
不过也好,气消就行,陆九霄心想。
二人同用过晚膳后,陆九霄坐在长案旁擦拭着他宝贝佩剑。
是以,这床榻上便多床被褥。
思此,沈时葶不免腹诽他几句。
正此时,小腹划过阵暖流,她乍然回神,算算日子,不由拍拍脑门——
冬日夜长昼短,黄昏时刻,天色便已昏昏沉沉。
陆九霄从营地回府,途中特意拐到迎安大道,去望江楼给买份酥肉和份虾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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