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九霄还是头回将她这花楼里姑娘带出这扇门,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
他莫不是,想替这丫头赎身?
思此,石妈妈那双豆子大小眼睛瞬间迸出道光,面上含带丝讨好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莫担心,这人时半会儿醒
途径迎安大道时,阵风将车幔吹开,陆九霄睁眼,恰见林立铺面之间,那横在街边告示牌。
上头贴着无数泛黄告示,和几张陈年通缉令。其张画着人像,若仔细瞧,与方才那密室瘦得脱水活死人足足有八分相似。
此人名唤高寻。
贺忱旧部,曾经军府参军。
役都战弃逃,各州府悬赏白银百两,予以通缉。
专会勾人心那种。
面面相望时,男人眼角笑意渐渐退却,薄唇轻启,没头没尾地低语道:“看看。”
沈时葶也不知他要看甚,正要爬起身时,腰间松,那在腰间箍得紧紧绸缎登时松解。
她还来不及起身,男人掌便押在她后腰上,生生给她摁回去。
随即,背上凉,小姑娘下意识挣扎两下,又被陆九霄掌给拍老实。
男人眸子微眯,下意识伸碰下。
谁知沈时葶反应这样大,活像叫人抢命根子,当即连带玉紧紧捂住,那皓月似眸子都瞪大些许,她嗓子吞咽下,道:“世子,这个,不是已经赠吗?”
他有说,要拿回来吗?
碰下,至于吗?
四目相对,静谧无声。
…
…
很快,马车便停驻在玺园门外。
陆九霄弯身下车,径直入内。
而那头,石妈妈拉着沈时葶,满眼尽是期待,急不可耐地问道:“陆世子带你去哪儿?”
陆九霄眸色微暗,指腹在她背脊上下摩挲,柔白,光滑,没有参杂丝碍眼青痕紫痕……
甚好。
他掌心力道松开,也没再要抢她腰间平安扣。沈时葶咬着唇系上腰带,马车停,她逃似跑。
陆九霄勾勾唇,啧,那夜投怀送抱时候,她可不是这样——
马车沿路而返,他靠着榻几闭目休憩。
半响,男人嘴角徐徐挑起,竟是十足不要脸地道:“哦,反悔。”
沈时葶呼吸滞,却仍不肯松,僵着头皮道:“世子……”
最后个音落地,马车恰好踩过个小泥坑,她整个人趴在陆九霄腿上,那簪在她发间银钗瞬间脱落,头如墨如锦乌发顿时散开。
同时,“咚”地声,沈时葶脑门磕到榻几上。那下不可谓不疼,她红着眼仰起头,泪朦朦……
像是戏本子里,至纯至欲白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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