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所以就死?
沈时葶从白日里醒来便沉寂心脏,因着这句话,竟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安置好她后,小丫鬟便疾步去往上水阁,将方才番情形细细道遍。
闻言,石妈妈眉头扬,蓦地笑道:“早知如此,便早早叫她看清厉害才是,原还以为这丫头不怕死,倒是高估她。”
也是,这世上,哪有不怕死人?
正此时,隔壁香闺里传来道令人毛骨悚然哭喊声,尖锐又急促,只下,便没声。
沈时葶呆住,迟疑地往那头看,就见两个小厮拖个女子出来,那人发丝凌乱,额上有处很深口子,还滴着血,血从脸颊滑过,瘆人得很。
她几时
见过这样场面,当即呼吸滞,吓得挪不动腿。
经过此处时,其抓着女子双脚小厮抖,竟是将人摔在沈时葶面前。
授课,你肯不肯听,最后总归是要走出那步。经过昨夜你也该明白,你愿不愿,都有法子将你送上榻,难不成,你还指望夜夜都有人解围?”
见姑娘神色微变,石妈妈继续剜心道:“到如今境地,你也没有他路可走,不是吗?你说你若出这花想楼,还能正经嫁娶吗?”
这最后句话无异于杀人诛心,可谓真真切切扎进沈时葶心里。
石妈妈笑笑,倒也没逼得太狠,留她人思忖清楚。
木门“吱呀”声阖上,姑娘紧紧咬住下唇,抱着双膝,袭如墨长发掩住苍白小脸,因心攥得太紧,浑身都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陆九霄:不碰,从来不碰,嘤嘤抹泪,叫
那张布满血痕、唇色死白脸,就这毫无遮挡地,bao露在她眼皮子底下。
沈时葶自幼泡在药行里,学过几年医,本能使然,她颤着身子伸过去,探探女子鼻息,当即脸色变,双摁着唇连连后退。
小丫鬟忙揽住她臂,拍着她背道:“姑娘莫慌。”
说罢,丫鬟忙将门给阖上。
只听她皱眉说:“那是月前从清州来杨姑娘,实在是硬脾气,宁死不从,嬷嬷们也都没法子。”
白日花想楼无甚生意,冷清得很,连个人声都听不见。
好半天,缓过这股劲之后,沈时葶忍着浑身乏力,慢吞吞挪到门边,拉开半扇门,便见个粗衣小丫头蹲在雕栏旁,见有动静,她连忙起身道:“是沈姑娘吧?妈妈让奴婢伺候您,见您没醒,便直在外头候着。”
她约莫才十四岁年纪,都还没有及笄。
沈时葶抿抿唇,才道:“想沐浴。”
话落,她才发觉嗓音嘶哑难受,忍不住捂着唇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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