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皮也是能折磨人,有地方硬有地方软,若是力道弄不好,怕是整个果子会被捏烂,果皮和果肉混在起,整个果子也就废。
胥朝起试着自己剥两枚,皆是剥坏。
因为汁水四溅,果香味开始弥漫,甘甜中夹着清香,浓郁灵气也流出,胥朝起光闻味道便馋上。
怪不得这果子这难剥,还能上得桌。
师兄也取出枚果子,他没有上手,而是用灵气将果子裹。瞬间,果皮被完整卸下,露出里面纯白色果肉。
师兄离开他,直起腰,高大阴影也将他遮住。
浅笑从头顶传来,声音微哑:“小曜不要乱想,师兄只是习惯打坐。”
胥朝起眼眸抬抬,他迟疑:“可是即便是修道之人,哪怕修为再高,最少也得十年睡觉,否则易魔怔。若是百年不睡,渡劫也会不易。”
他脑袋被摸摸,师兄语气如常浅雅:“师兄有睡。”
胥朝起本想说自己不信,哪知师兄下句道:“再过不久上下两宫便会换上新木床。”
床。”
木床是他挑上古建木所制,小曜身体更适合睡在木床上。
听“木床”,某小曜深深吸口气,甚是憋屈。
他抬起眸子,有气无力道:“师兄木床极小。”
温朝夕微诧异,他挑眉:“丈半还小?”
师兄用余光看他眼,胥朝起心意相通地拿起个小碗。
果肉落于碗中,只有小杏那大。胥朝起用筷子将
胥朝起想想,松口。
往事已成定局,若是日后师兄能按时睡,也是件好事。
他们坐在榻上,胥朝起喜欢踩着脚蹬靠在师兄身上。
师兄将盘果子拿到跟前,道:“这便是碧软果。”
胥朝起瞧眼果子,果子外面有层碧色皮,只是这皮生得奇怪,硬生生粘在果肉上。而这果皮又有毒,定不能将其打开后直接啃,而是得将果肉剥出,点皮都不能沾。
胥朝起神情有些扭曲,他小声嗡嗡道:“人常言,兔都有三窟。总不能困就回房中睡去?可咱们住处,只有房中有大床。有时想留在师兄房中,下宫床小得只能睡上人,上宫更是空荡荡地连张床都没有,只能睡蒲团。”
他说着说着,忽然察觉到不对,逼近师兄,与师兄双眼对视:“师兄难不成多年没有睡过觉?”
二人双眼挨得极近,翘起睫毛险些擦上。
胥朝起试图看清师兄眼神,可那双眼睛深沉又浑浊,即便眼眸未动,他也看不懂。
“师兄……”他低喃。灼热气息散开,嘴唇险些蹭上对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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