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缘就是从贼,在团就是团练团民?”
“正是。”
想到就算不说眼前这位年轻官老爷很快也能打听到,老和尚又小心翼翼地说:“可究竟‘在团’还是‘在缘’有时候真分不清,更有甚者拥团自重,割据自封,聚众抗粮,藐视官府。还有
则翻云覆雨,看似‘在团’,可暗地里又与‘缘匪’勾连,所以桐梓虽收复
,但其实只收复
县城。”
韩秀峰低声问:“这说对面现在很乱,都搞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韩老爷请。”
“大师请。”
……
陈虎可不敢让韩秀峰就这跟老和尚出门,急忙叫上葛二小
起跟在后头。
韩秀峰边走边遥望着延伸至山里官道问:“大师,
看寺里
那些功德碑就晓得桐梓那边
香客不少,他们这些天有没有过来上香?”
慧明法师讨两斤山茶。”
“韩施主,小庙比不得慈云寺,但茶倒也有些,贫僧这就去烧水沏茶。”
“大师无需客气,这些事让他们去做,”韩秀峰回头看看正在收拾东西陈虎等人,又转身笑看着老和尚道:“差点忘
跟法师说,秀峰不只是打算在宝刹打尖歇脚,估计得叨扰大师很长
段时间。”
“多长?”
“可能得打扰年半载。”
“禀韩老爷,这些天来上香不多,不过也有。”
“他们有没有说过那边啥情形?”
“他们倒是跟贫僧说过些,说酒店垭这两个月还算太平,原来驻扎在虹关和酒店垭‘缘匪’都走
,只剩下
些打家劫舍
余匪。年前好多士绅百姓为
避祸都逃这边来
,现在陆续回去
不少,有些士绅还办起团练,所以那些余匪不大敢去酒店垭生事。”
韩秀峰停住脚步问:“缘匪?”
老和尚急忙道:“禀韩老爷,听人说杨漋喜和舒裁缝信奉……信奉白莲教,称在缘之人持斋拜灯为修道,以战死为披红袍升天,所以对面百姓分‘在缘’或‘在团’,‘在缘’
是‘缘匪’,在团
便是良民。”
老和尚愣住,韩秀峰干脆跟他
样双手合十,朝中大殿里
如来佛像躬身拜
起来,边拜边虔诚地说:“贵州贼匪作乱,贼盗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弟子韩秀峰奉旨帮办团练,在此驻扎练兵防堵贼匪,求
佛保佑战火不要蔓延至川东,保佑
川东百姓平安……”
“原来是韩老爷,失敬失敬!”老和尚缓过神,急忙躬身行礼。
“大师无需多礼,”韩秀峰将老和尚扶起,笑看着老和尚问:“大师,能否陪秀峰四处走走?”
“韩老爷想去哪儿?”
“不走远,就在周围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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