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而今不就是这样吗。”
“可唇亡齿寒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就是县太爷和府台应该考虑
事
，你
说这些没用。”
“们说自然没用，你说肯定有用！志行，你现而今是皇上委派回乡帮办团练团练大臣，大可像湖南曾国藩
样调集各地团练去贵州帮同官军剿匪平乱。只要你把大旗竖起来，府台和县尊还会像现在这般坐视不理？”
“志行，只要你把大旗竖起来，别说等巴县士绅，就是江津、璧山等州县散厅士绅也定会唯你马首是瞻！”
“不光保甲局，厘金局也样，并且是同帮人，抽厘金是左手过右手，鬼晓得他们把银子弄哪儿去！”
……
韩秀峰意识到不能再沉默，放下茶杯不缓不慢地说：“二位，大概听明白，咱们先说桐梓闹贼匪，保甲局既不出钱也不出人防堵事。不怕二位老兄笑话，像这样事回来就遇上。”
“此话怎讲？”崔焕章下意识问。
“慈里各甲不是办好几个团吗，最近个是走马团，每年都管山脚下那些乡亲收团费，还让村里青壮去走马齐团操练甚至巡街值夜。村里乡亲怨声载道，说村里出钱又出力，可村里事走马团监正、团正又不管，所以打算自个儿办团。”
刘山阳嘴上没说心里想，志行要是把大旗竖起来，你们到时候十有八九会抢着办理粮台，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插手保甲局甚至厘金局。
就在刘山阳琢磨着韩秀峰会如何应对之时，韩秀峰突然脸色正：“子云兄、士达兄，您二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崔焕章和杨吏清愣住，不晓得韩秀峰究竟是何意。
韩秀峰笑笑，接着道：“要说团练，在江苏泰州做巡检时也办过，并且也召集镇上士绅筹设过保甲局。筹设保甲局和筹办团练时，当地士绅就跟约法三章，其中有条就是只在乡保境安民，不外出剿匪平乱。那个镇距州城约百里，而泰州城距扬州也是百十里，长毛都攻占扬州，镇上士绅都不让团练去泰州帮同官军守城，更别说驰援扬州。”
崔焕章反应过来，苦着脸问：“志行，照你这
说保甲局既不出钱也不出人防堵还道理？”
“不是有没有道理，而是城里商人也好，乡下士绅也罢，都习惯自扫门前雪。换言之，您二位刚才所说那个设在武庙并由八省客长兼任局绅保甲局，说白只是巴县城保甲局，并非巴县保甲局。”
“他们只管帮衙门设卡抽厘，只管帮同官军守城，城外事儿他们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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