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自个儿
竟然找来个厨子，还是骗来
，恩俊、大头和吉禄忍不住笑
。
林庆远
脸尴尬，正不知道该怎
解释。韩秀峰摸摸嘴角，回头看向庆贤。
庆贤猛然反应过来，冷冷地说：“王阿贵，林庆远把你骗来是林庆远不是，但身为大清子民不思报效朝廷却给洋人做事，这就是你不是！”
“这位老爷，小……小只是个厨子！小没想过帮洋人做事，小只是想混口饭吃……”
庆贤阴沉着脸，紧盯着他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混口饭吃也不行！”
韩秀峰对他很解，无需多问，目光转移到个跪在地上吓得微微颤抖，身边搁着个西式皮箱，身前还放着顶洋人礼帽男子身上：“戴礼帽穿皮鞋这位，抬起头说话。”
“王阿贵，韩老爷问你话呢！”林庆远急忙提醒道。
王阿贵缓过神，连忙抬头道：“小王阿贵，拜见韩老爷。”
“王阿贵是吧，哪里人氏，今年多大？”
“禀韩老爷，小……小是宁波人，今年二十七。”
“可是……可给洋人做事不只是王阿贵，上海租界里多着呢，码头上给洋人做事更多！”
“那里是上海，这儿是京城。上海事本官管不着，但只要在京城本官就得管。”
“韩老爷，救命啊，小冤枉啊……”
“急什急，谁要你命？有话慢慢说。”韩秀峰再次接过话茬，紧盯着他问：“王阿贵，本官就问你句，你究竟能不能听懂法兰西人话，究竟认不认得法兰西文字？”
当着坏透林庆远面，王阿贵不敢说谎，只能硬着头皮道：“小能听懂，小九岁时就去法兰西洋商家做事，也认得些法兰西字，不过认不全。”
“念过几年书，来此之前是做什？”
“回韩老爷话，小……小没念过几年书，不过小识字，来前……来前在……在法兰西租界个洋行做厨子。”
“厨子？”韩秀峰下意识回头朝林庆远望去。
林庆远连忙道：“禀韩老爷，苏老爷就给小三天时间，让小在三天内把人找齐，可是租界里会说英吉利语言、能看得懂英吉利文字人不少，会说法兰西语言、能看懂法兰西文字人不多，小时半会间没别办法，就把王阿贵给找来。”
想到韩老爷爱民如子，直到现在上海那些百姓都说韩老爷是青天大老爷，王阿贵觉得终于找着个可以说理地方，竟指着林庆远哭诉道：“韩老爷，您要帮小做主啊！小不是他请来，小没想过来，小是被他骗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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