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难不成还要哭?”韩秀峰摇摇头,无奈地说:“先是徐瀛,紧接着是杨能格,现在又遇上他吴廷栋。
算明白
,只要接着做官,像他们这样
今后会遇到更多。而不管被人家怎
瞧不起,也只能忍气吞声。怪只能怪
出身低微,没能考取个功名。”
想到韩四官做到这份上,今后打交道
几乎全是进士翰林或宗室勋贵,再想进
步靠得不只是政绩也要靠出身,费二爷猛然意识到韩四很难再像之前那般顺风顺水,连忙岔开话题:“算算日子,伍老爷也应该有回信儿
。”
韩秀峰愣,旋即反应过来,从书架上取出
份信:“有信儿
,余叔下午送来
。”
事关韩四能不能过眼前这关,费二爷急切地问:“伍老爷咋说?”
“伍老爷去找过肃顺大人,肃顺大人说不用担心,让不用理睬吴廷栋,说皇上打算等秋高气爽时出京巡狩,到时候会给
个差委,让
随驾。
爷上次来时曾私下里说过他事,说有
次皇上召见,问他读
是哪些书,他说所读皆为程、朱之书。皇上说学习程、朱之人大都迂腐拘牵,您老晓得他是咋回
?”
“他咋说?”
“他说迂腐拘牵是不善于学习过错,程、朱以明德为体,新民为用,天下没有有体而无用之事。还劝谏皇上读书穷理,以丰富知人之鉴识;清心寡欲,以养成内观之明达,寤寐而求贤,内外皆得人,天下何忧不治。”
“他竟敢顶撞皇上!”费二爷惊诧地问。
“所以说越是迂腐越认为自个儿不迂腐,”韩秀峰顿
顿,接着道:“
打阿精嘎板子时,石老爷说
是想做孤臣。其实不然,真正想做孤臣
是吴廷栋。他不但瞧不起
这个捐纳出身
,
样不打算跟他那些才高八斗
进士翰林同乡走动。估计连段大人
同年、现而今在湖南办团练
曾国藩曾大人他都瞧不上。”
“他竟如此孤傲!”
“可能过去经历太坎坷,觉得怀才不遇,所以既瞧不上
这样捐纳出身
,
样不屑与那些进士翰林为伍。”韩秀峰喝
小口茶,想想又苦笑道:“之所以处处针对
,可能跟
年纪也有
定关系。您老想想,他外放前在京城苦熬
多少年?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估摸着他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跟他
样先过十几二十年苦日子,先苦苦心志。”
“你少年得志,所以他妒忌你?”费二爷脱口而出道。
“或许在他看来,韩秀峰不是少年得志,而是小人得志,哈哈哈哈。”
“你居然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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