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跟他说清楚,”吴廷栋想想又说道:“永定河道说起来有不少缺,可唯独没有从四品
缺!他还年轻,不能安于现状,接着做现而今这个有名无实
南岸同知倒是清闲,可这
下去能有什
前途?没有进身之阶,你
就算想帮他也帮不上!”
从升迁角度上看,石赞清赫然发现吴廷栋
话有
番道理,毕竟韩四都已经是正五品同知
,想在永定河道升转是不可能
,因为永定河道本就没有从四品
官职。再想到韩四就算真去做保定府清军同知,将来也不
定能百尺竿头更进
步,石赞清沉吟道:“吴大人,下官可以帮您去问问,但他究竟能不能愿意,下官不敢打保票。”
“那就有劳,”吴廷栋拱拱手,又笑道:“其实天津府海防同知也是个肥缺
,再熬上年半载,到时候就可以让老兄顺理成章地护理永定河务,然后再署理永定河道。”
吴廷栋信誓旦旦,石赞清却不敢当真。
毕竟正五品到从四品这道坎儿没那容易跨,就算能谋个知府衔,想做正四品
道台也不是他吴廷栋能说
算
,就是直隶总督桂良都不
定能帮上这忙。
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好,正寻思要不要起身致谢,吴廷栋突然话锋
转:“次臬兄,
说近在咫尺,并非无
放矢。你想想,韩志行既做过巡检,查缉过私贩,又领过兵,打过仗,甚至署理过松江府海防同知,现而今南岸厅又没什
公务,让他去署理保定府清军同知或天津府海防同知是不是正合适?”
石赞清这才意识到吴廷栋良苦用心,暗想看似平调,但事实上是明调暗降。虽然同样是做同知,可离京城越远这个同知越不值钱。
石赞清故作沉思片刻,拱手道:“吴大人,韩志行跟那些等着差委试用
候补*员不
样,以下官之见此事要慎重。”
“是啊,是要慎重,可除他之外
实在想不出更合适
人选。”
“那怎办?”
“次臬兄,要不劳烦你走趟,去帮
问问他
意思,他要是愿意,
就赶紧差人去跟制台大人禀报。”见石赞清欲言又止,吴廷栋又煞有介事地说:“保定乃直隶首府,保定府清军同知‘冲、繁、疲、难’四项全占
,属最要缺!不是他现而今署理
这南岸同知所能比拟
。要是他愿意去署理保定府清军同知,再干出点政绩,谋个实授并非难事。何况同知署离制台衙门那
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能得制台大人提携,将来做个知府并非没有可能。”
石赞清苦着脸道:“吴大人,下官不是不愿意去问,而是觉得他不定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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