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但自个儿节俭,还让手下人节俭,奴才回来时他和永祥正召集全营兵勇会操,竟命那些个兵勇把刚发给号褂全脱
,换上入营时穿
旧衣裳,担心兵勇们操练时把号褂磨坏磨破。总之,他现而今真是把
枚铜板扳成两半在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为他!”咸丰放下茶杯,起身道:“你刚才说河
“奴才也算懂点兵事,但从未见过哪个营官穷成韩四那样,都说‘敝车羸马,布衣粗粝’,可韩四身为统领河营正五品同知不但既没车也没马,甚至连身像样
行头都没有,身上那件旧棉袄打
好几个补丁。”
咸丰早晓得韩四节俭,却万万没想到韩四竟穷成这样,将信将疑地问:“雨亭,他该不会是穿给你看吧?”
“奴才差人私下问过永祥和杨德彪,永祥和杨德彪说他平日里就是这穿
,
日三餐吃得也简单,”肃顺想
想,接着道:“而且奴才也跟他在京里
那些同乡打听过,他虽做
好几年官,钱却没赚多少,甚至连官俸都没领着几两。”
“此话怎讲?”
“禀皇上,据奴才所知他在海安巡检任上查缉私贩,缴获批私盐,按例可作功盐发卖,那次他倒是豁出命赚
五千多两,结果那五千多两银子还没捂热,长毛就占
江宁并分兵去犯扬州,时任扬州清军总捕同知署理泰州事徐瀛,为筹饷逼着他捐
个从六品顶带,并陈请当时还没弃城逃命
杨殿邦让他署理泰州州同。”
咸丰想想韩四
履历,不禁笑道:“朕说他
个九品巡检才署理
几天,怎
就署理上从六品州同
呢,原来是被赶鸭子上架!”
“他还真是被赶鸭子上架!”肃顺笑
笑,接着道:“他后来得郭沛霖保举,署理上两淮运副,可两淮盐务已废弛,而且他虽是运副干得又是练兵
差事,又没什
油水。后来奉命去上海办粮,结果
到上海就遇上会党作乱,他担心办粮
银子落入乱党之手,便当机立断命人把办粮
银子送回
运司衙门。”
咸丰反应过来,不禁叹道:“再后来署理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虽说江海关监督是个肥缺,可关务却因为会党作乱被洋人把持,他这个监督做得是有名无实,
样见不着银子。”
“皇上圣明。”肃顺抬头看眼戏台,苦笑道:“无论署理巡检还是署理两淮运副,连同后来署理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每次都署理不
几天,最久
也不过署理
大半年,这官俸和养廉银自然也就无从谈起,可见他官运不错,财运却不咋地!”
“还真是。”咸丰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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