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静海平乱?”
“你以为们在商量什
?”吴廷栋接过话茬,紧盯着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徐四奎,河营再违令不遵,别说你担待不起,连本官都没法儿跟皇上交
村,地方褊小,积谷无多。且闻贼匪所搭木垒,半用树枝支架,必不能十分坚固。趁此进剿,自易歼除。若仅于贼匪扑营时,竭力抵御,及至遁回贼巢,又复坐观不进。老师糜饷,日久无功,何时始克蒇事?”
吴廷栋顿顿,接着抑扬顿挫地念道:“现在大兵云集,围此穷蹙之寇,若不及早并力进兵,又将窜扰他处。且此时已届二月中旬,春融冰泮,马队难行,剿办更难得手。著该大臣等,务当严饬带兵大员,激励将士,协力同心,
鼓作气,直捣贼巢,迅除丑类。如将弁中有不遵号令,及
营出队,他营不为应援者,即著照军法惩办,以肃戎行!若僧格林沁等,各存意见,不能会合进攻,耽延时日,朕亦惟执法从事,决不宽贷!”
徐四奎虽不识几个字,但也能听懂个大概,心想皇上是真急,正不晓得该说点什
好,吴廷栋放下京报,又翻起手边
叠公文:“徐都司,这些公文你应该不陌生,这
份是兵部去年九月初六命河营抽调两百兵驰援河南
,这
份是制台大人去年十月二十
命河营抽调三百兵驰援沧州
,这
份是兵部去年十
月二十九日命河营抽调
百兵驰援河间
,这
份是制台大人今年正月十六命河营抽调四百兵驰援静海
……”
兵部和制台衙门不止次命河营出兵,徐四奎不是借口兵在河工上,就是以粮饷不济为由按兵不动。确切地说不是按兵不动,而是无兵可派。
见吴廷栋用杀人般地眼神紧盯着他,顿时吓出身冷汗,支支吾吾地说:“吴大人,就是借几个胆给卑职,卑职也不敢抗命,而是卑职有卑职
苦衷。”
吴廷栋追问道:“你有何苦衷?”
“禀吴大人,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到今天直隶藩司和粮道已拖欠河营四个多月粮饷,就算拖欠
钱粮
时半会儿支应不上,也得给点出征行装银、出征盐菜银和出征口粮银吧,可上官只让卑职派兵却连点出征银都不给,没钱粮让卑职怎
出兵!”
“徐都司,以前没有,现在有。”韩秀峰朝端坐在上首
吴廷栋拱拱手,微笑着道:“吴大人跟前几任河道不
样,从未把河营当外人。尽管凌汛将至,处处要用银子,但还是想方设法给河营腾挪出
五千两。河营拢共有多少兵,你
心知肚明,
想有这五千两足够开拔
。”
“开拔?”
“就是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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